孟昔昭“”
敢情你也知道缺德二字怎么寫啊。
孟昔昭沉默著糾結了一番,太子那邊的事他還不知道應該怎么辦,算了,延后,等他想清楚了,再看要不要讓滕康寧出個力。
把這件事暫時的擱置,他也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也好,既然說到這個了,那你研究出來沒有”
滕康寧更不高興了“你以為制藥跟做飯一樣簡單這是要一次次試的”
孟昔昭“那你就試啊,你現在都跟太醫一個地位了,都有單獨的馬車,那些草藥別人也看不懂,你隨便試。”
滕康寧瞪起眼“我一個人坐在馬車里,拿誰試,你給的那幾窩兔子,膽子比老鼠都小,跟著舟車勞頓的,都死了一大半了。”
說到這個,孟昔昭也無奈“那也沒辦法,能帶的活物只有兔子,不然這樣,明日我讓詹不休帶人出去,給你找幾窩老鼠回來。”
滕康寧“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孟昔昭古怪的看他一眼“我跟你開這種玩笑做什么,放心,不找那種臟兮兮的,找幾窩田鼠,行了,效果其實都是一樣的,除了極為特殊的幾類,哺乳動物的構造其實都差不多,耐毒性也差不多。”
滕康寧一臉疑惑“何為哺乳動物”
孟昔昭“”
“這你就別管了,總之,好好研究你的絕子藥。”
從孟昔昭的帳篷出來,滕康寧下意識的往后看了一眼,想吐槽一句
,卻又顧忌在帳篷間走來走去的侍衛。
哼,這人怎么有臉說自己缺德的。
他再缺德,研究的也只是一些能讓人快速斃命的毒藥,他可沒想過折磨人。
就連那落胎藥,一開始他也是給一個看著特別可憐的婦人研制的,那人被小叔子玷污,懷了身孕,不敢聲張,只好絕望的跳河,被滕康寧發現,救起來,順便收了點報酬,用這婦人當了幾天小白鼠。
在回去之前,婦人突然對他拼命磕頭,希望他能給自己開一副落胎的藥,滕康寧看著,覺得或許可以,然后,安全無副作用的落胎藥,就此問世。
至于后來他又把這藥賣給了深宅后院里的女人,那就跟好心無關了,只跟銀子有關。
可再怎么說那些女人就是吃了這個藥,以后還是能繼續生育的,而不是像孟昔昭要求的這樣,直接就被被絕育了啊
滕康寧是藥癡,其實只要有個方向,他都是樂意研究的,而這次他比較抗拒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就是,他堅決不相信,孟昔昭能讓所有匈奴人都喝下這種藥。
一開始他還以為孟昔昭是打算把這藥給楚國公主喝,等孟昔昭否認了,他又懷疑是要在婚宴上,下到那單于的碗里,其實他想說,那單于都六十三了,他們匈奴人還天天騎馬,能生的概率真的很低很低
但是孟昔昭又否認了,而且讓他研究出來以后,立刻就做一大堆出來。
按照孟昔昭說的量,滕康寧感覺,能直接把五百個匈奴人變成不會下蛋的公雞。
匈奴人又不傻,這么大劑量的下毒,那動靜得多大啊。還不當場就被匈奴人發現了可孟昔昭把他的話當耳旁風,聽了也跟沒聽一樣,只讓他繼續研制。
罷了,真要出事,反正他自己能脫身,別人,他就不管了。
*
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休整了兩日,還別說,大家的精神氣恢復了不少。
之前一路走一路趕,不管是誰,看著都有那么幾分生無可戀的味道,只有匈奴人歸心似箭,晚上還能聽到他們的帳篷或房間里傳出喝酒大笑的聲音,別的地方,則是一片死寂。
現在,反過來了,大齊人迎著清晨的陽光,互相說說笑笑,連那些注定要跟楚國公主一起留在匈奴的人,都露出了笑模樣,而匈奴人,則集體怨念的盯著他們,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