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王子呼日恰的支持者,大王子能這么快的控制單于庭,跟這個右賢王脫不了干系,在呼日恰當了新單于之后,右賢王就換人了,這位去了哪,書里沒說,孟昔昭也不好判斷。
匈奴人三言兩語之間,總算是把盛怒的單于勸下去了,這時候,右賢王才走出來,對孟昔昭等人笑了笑。
“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意外,各位遠道而來,讓你們看了笑話,真是對不住。不過,究竟是什么樣的武器,可以讓我們匈奴的守衛傷成這個
樣子,宮門那里也是你們弄成這樣的嗎”
孟昔昭看他一眼,卻沒立刻回答,而是回過頭,看向崔冶。
崔冶見他看過來,立刻就懂了。
他端著太子那高貴端莊的范兒,微微揚起下巴,看著十分的不快天寒地凍,你們是打算在這路中間招待孤嗎6”
孟昔昭“”
認識崔冶半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崔冶用太子的自稱。
怎么回事,居然有點帥。
右賢王聽齊國太子一直不吭聲,卻在這時候強行換話題,頓時就意識到,這武器對齊國來說地位不一般。
露出一個客氣的笑,右賢王模仿著中原人的習慣,也做了個請的動作。
至此,齊國一行人,才終于算是當上了正經的客人。
匈奴王宮也有大殿,而且早就準備好了各自的座位,單于氣呼呼的坐上自己的王位,太子則目中無人一般走向前方第一個位置,那本來應該是大王子坐的。
孟昔昭看的心里無比佩服。
說實話,這行為,就是他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做出來。
畢竟他惜命,他怕挑釁的過了頭,那大王子真的一個暴怒,就把他當場宰了。
然而崔冶這么做,才是正確的,他們已經針鋒相對上了,那老單于更是當場抽了大王子一鞭子,如果這時候客氣,匈奴人新仇加舊恨,肯定反撲的更嚴重,說不定連邦交都忘了,就記得給自己找回面子了。
還不如擺出強大的氣場來,讓他們心里直嘀咕,一時之間,進退兩難,讓他們不敢再造次。
太子問都不問就在大王子的位置上落座了,其余人也不敢出聲,就默默的去找自己的位置,孟昔昭也排隊呢,等禮部郎中坐下,他才能坐下,然而太子突然一撩眼皮,叫了他一聲。
“孟少卿,過來,為孤布菜。”
孟昔昭抬起頭,立刻順從的走過來,先裝模作樣的把桌子上的餐具擺了擺,然后才理所當然的坐在了他旁邊。
大王子挨了一鞭子,也沒走,而是繼續坐在對面,陰沉沉的看著他們兩個。
估計現在大王子,吃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孟昔昭毫無壓力的承擔著對方刀子般的視線。
反正即使是沒仇的時候,這個大王子對齊國也是該啃就啃,該侵略就侵略,那有仇了也不會壞到哪里去。
更何況,孟昔昭就是這一次什么事都干不成,也必須要把這個大王子拉下馬,哪怕讓滕康寧現做個暴斃藥都行。
這人活著,就是對齊國最大的威脅,他要是當了單于,齊國就永無寧日了。
大王子估計怎么都想不到,現在他在孟昔昭眼里,已經被劃入了死敵的范圍,所以不管他這眼神有多懾人,孟昔昭都是不會在乎的。
其余的匈奴人其實也生氣,大王子丟人,他們難道就不丟人了嗎,可是單于在氣頭上,他們不敢發火,等這場在大齊人看來十分不倫不類的接風宴開始以后,
他們才動起自己的小心思來。
匈奴的另一位大官,大都尉陰惻惻的笑著,問崔冶“不知齊國太子身邊的這位勇士,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