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冶聽了,靜靜思考片刻,然后說道“五成。”
孟昔昭挑眉“只有五成嗎”
崔冶淡笑了一聲“若
他今日沒有在驛館之前,暴露出自己對齊國的深仇大恨,或許還能再加兩成。”
但他太過剛愎自用了,一時之間,竟將私仇放到了正事之前,錯失良機,不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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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昔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是呀,但是,即使只有五成,也是齊國承擔不起的五成”
說到這,他不禁笑了笑“若他繼位,我就是齊國的千古罪人了。”
崔冶轉過頭,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孟昔昭,然后,他走下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即使崔冶的聲音很低,也能淌進孟昔昭的心房里。
“匈奴和大齊,早晚都有一戰,父皇的死敵是南詔,而大齊的死敵,一向都是匈奴。二郎從來都不是罪人,只是一個想盡辦法,為大齊避免戰事的為官之人。”
慢慢的,孟昔昭把自己的胳膊放了下來,他坐的更直了一些,“殿下知道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
崔冶朝他笑了一下,并沒有回答。
孟昔昭“”
這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不過,這個問題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反正崔冶相信他,這就夠了。
兩人又坐著說了一會兒話,突然,外面傳來騷亂的聲音。
孟昔昭和崔冶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站在二樓的欄桿上,孟昔昭朝下望了一眼,發現丁醇他們全都圍在門口,一個個十分緊張的模樣,而一個陌生的匈奴人穿著甲胄,站在門口,也沒看這些人,他的目光在這些齊人面前巡過,然后鎖定在二樓的孟昔昭身上。
他的雅言有嚴重的匈奴口音,但大家還是聽懂了他在說什么。
“齊國的鴻臚寺少卿,左賢王殿下有請。”
孟昔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心里只有兩個字。
成了。
*
左賢王只請孟昔昭一個人,然而齊國人不答應,這種時候,獨自一人去面對匈奴,那不就是九死一生嗎連陸逢秋都站在人群當中,使勁的搖頭,不同意讓孟昔昭單獨出去。
還是孟昔昭把他們揮開,對他們說了句“無妨,我相信左賢王殿下。”
說完,他就帶著一臉淡定的模樣跟著那個匈奴人走出了驛館,看得后面的人們既五體投地、又眼淚汪汪。
孟少卿,你真是好樣的
你是咱們大齊的楷模,可一定要活著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