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賢王啊左賢王該說你是太自大了,還是太慷慨了,正主你關起來了,卻把他的智囊放出來了,這叫什么道理
難不成右賢王還能立刻就轉過彎來,覺得可以放棄大王子,轉而輔佐你嗎
孟昔昭無法理解這種腦回路,看看泰然自若的左賢王,再看看笑得越來越和善的右賢王,孟昔昭感覺,以后匈奴王庭的每一天都會很精彩。
不過,那也就不關他們齊國人的事了。
坐在談判桌上,雙方都沒廢話,直接就提起關于馬
匹價格的事。
雖然這事之前一直是右賢王在負責,但今天說話的人,全是左賢王。
“不知道齊國想要降價幾成”
太子坐在正中,不說話,只漠然的看著眼前的茶杯。
孟昔昭笑“這不應該來問我們吧,還是匈奴先說,你們希望我們購入馬匹時,要價幾何”
二王子嘟囔“我們自然還是希望原價購入。”
左賢王笑了一下,顯然,也默認這種說法。
孟昔昭點點頭,“我明白了,那就是八十兩銀子”
左賢王“我們說的是原價,二百兩銀,五石糧食。”
孟昔昭還沒開口,坐在最邊上的臧禾突然笑了一聲“我們說的也是原價,二十年前不管是齊國,還是月氏,還是南詔,乃至高麗東瀛,每個國家風物志上記載的馬匹價格,都不超過一百兩銀子。”
左賢王皺著眉看向臧禾,眼睛還在臧禾的臉上打量一圈。
沒辦法,臧禾之前實在是沒什么存在感,左賢王都快忘了齊國送親隊伍里有這么一號人。
“那又如何,這個價格是你們的先皇跟我們單于定下的。”
臧禾抬眼,對著左賢王皮笑肉不笑“先皇仁慈,為了幫助當時的匈奴,在馬匹價格一事上,讓匈奴占了好大的便宜,但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先皇也已登極樂世界,再讓匈奴占下去,我們齊國成什么了”
臧禾說話忒不好聽,左賢王眼看著就要發火,孟昔昭眨眨眼,趕緊出來打圓場“息怒息怒,左賢王殿下息怒,請您見諒,臧員外郎這個人心直口快,其實他本意是好的,就像他說的那樣,當年齊國是為了幫助匈奴,也是為了鞏固剛剛和平下來的兩國關系,幫扶了二十年,齊國已然仁至義盡,如今齊國和南詔戰事不斷,這馬匹,我們還是要買的,如今是不是該讓匈奴,來幫扶我們一把了呢”
左賢王冷笑“是幫扶還是趁火打劫八十兩銀子,就想買匈奴的好馬,不如繼續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吧”
孟昔昭“您別急呀,八十兩銀不過是跟您開個玩笑,都過去二十年了,怎么可能還用這個價呢,物價本就年年上漲,您看這樣如何,一年多一兩銀子,今年,我們就用一百兩銀子跟匈奴買馬,明年,我們用一百零一兩,這樣一年年的疊加,如何”
別說左賢王了,連二王子聽了都皺眉。
一年年疊加,疊到二百兩的原價,還得再等一百年
搞笑呢,一百年以后他兒子都死了
而且齊國不是剛研究出可以代替馬匹的武器嗎,過幾年,他們撕毀合約,不買了,那要怎么辦
二王子堅決不同意這個方案“不行要定價就直接定,別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孟昔昭啊了一聲,看著有些不情愿“好吧,那我們也不可能接受二百兩的價格,如果還是這個價,我們寧愿不再買馬。”
說到這,在桌子底下,他踹了崔冶一腳。
崔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