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來,看著這三位難兄難弟,賈仁良這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謝原還給他補充了一下他暈倒以后的事,包括他現在的身份名字和人設,免得在南詔人面前說漏嘴。
賈仁良“”
對于這個假身份,賈仁良沒有什么異議,但他看看這三人的臉色,不明白他們怎么還坐得住,他張口就要說“大人”
孟昔昭還沒什么反應,王司理先暴跳如雷起來“不許叫大外甥大人,以后叫老爺”
孟昔昭“”
倒也不必。
“叫我郎君就行了,叫這位孫公子,再叫這位舅老爺。”
賈仁良“”
好吧,他現在有異議了,憑什么四個人里,就他一個是下人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
時候,他趕緊對孟昔昭說“郎君,咱們快逃啊南詔殺人不眨眼,咱們要是真到了寧仁府,就全都完了”
王司理其實也是這個想法,他覺得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可他又看了看地窖門“怎么逃,咱們幾個,手里沒有家伙什,連這地窖的門都打不開。”
賈仁良“總要試試吧,也比現在等死強啊”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之后,才想起來孟昔昭一直沒說話,賈仁良轉過頭,發現孟昔昭正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賈仁良“郎君”
孟昔昭如今心情不太好,抱著雙臂就開麥了“你脖子上那個東西是用來給你增加身量的嗎”
賈仁良“”
我怎么了嘛
孟昔昭對他翻了個白眼“先不說這地窖門能不能打開,就是打開了,你認路你知道往哪邊逃逃走的路上,你能保證沒有追兵就是沒有追兵,那你能保證,咱們三個穿著大齊服裝的人,能過南詔設立的關卡”
賈仁良呆滯的張張嘴,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不對來“郎君,咱們不是四個人嗎”
孟昔昭哦了一聲“你不算在里面,你這么蠢,逃出去以后肯定是第一個掉隊的,這些后續的困難,估計你遇不到。”
賈仁良“”
王司理看著孟昔昭懟賈仁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種特別爽的感覺。
他的內心原來他不是只對我這樣啊,只要讓他不高興了,他誰都敢懟呢
孟昔昭看賈仁良被他說的羞愧難當,都快自閉了,這才放松了一點肩膀,沉沉的吐出一口氣來“而且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怎么逃回去是一個問題,逃回去以后,要怎么辦,又是一個問題。”
說著,他撩起眼皮,一一的看過這三個人的臉“除非你們能想出一個辦法,讓咱們幾個今晚就能搶到馬匹,找到地圖,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回隆興府去,那時間短,咱們失蹤的事應該還沒有上報朝廷,此時回去,還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可要是你們想不出辦法來,那你們可以想想,等應天府知道了這件事,知道咱們在南詔這里待了好多天,會是什么反應。”
王司理愣了愣,他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假如坐在這的沒有自己,只有孟昔昭,那他第一反應就是狂喜,然后還會很陰暗的想,他是不是被南詔人刑訊過了,他現在是大齊的叛徒了吧。
王司理“”
平心而論,王司理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可跟應天府的官場比起來,他真心覺得,自己還是挺單純的。
一瞬間,他就絕望了。
王司理想通了,賈仁良過了一會兒,也想通了,至于謝原,都不用孟昔昭提醒他,從他發現自己落在了南詔人的手里以后,謝原就知道,自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