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我就要這個”
崔冶“”
看著孟昔昭這蠻不講理的模樣,不知怎的,崔冶突然感覺心里好柔軟好柔軟,望著他哭哭啼啼的臉,崔冶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化成一灘水了。
于是,他的聲音也愈發的溫柔“回去之后,找個上等的工匠,用金子將它箍起來便是了,二郎還能用自己喜歡的花樣。”
聞言,孟昔昭紅著眼看向他,臉上滿是狐疑“真的”
崔冶微笑,“我何時騙過你呢。”
這還真是孟昔昭的知識盲區,前世他跟首飾是絕緣體,今生倒是接觸了很多,但參政府里怎么會有斷裂的玉石,哪怕只有一點點細微的瑕疵,都不可能出現在孟昔昭面前。
眨巴眨巴眼睛,孟昔昭總算是不哭了,他輕咳一聲,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嚴肅,可惜,說出的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我要做個小狗的花樣,讓小狗貼在斷口上,看起來像是小狗吃月亮。”
崔冶寵溺的看著他,“也可以是小狗入月懷。”
孟昔昭“”
他偷偷覷了一下崔冶如今的神情,總算是后知后覺的感到尷尬了,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的時候,崔冶卻又朝他走了一步,兩人之前就挨得特別近,如今,幾乎都要貼上了。
崔冶“小狗可入月懷,那二郎可入我懷過去一月,我日日都在擔心二郎,如今相見,卻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二郎可不可以,打消我的疑慮”
孟昔昭“”
詭計多端的男同。
不就是想要個抱抱么還整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孟昔昭瞥他一眼,感覺崔冶身為太子的逼格都掉光了,繃著臉,他沒有動作,崔冶見了,也沉默下來。他剛剛才哭得這么狠,崔冶不想逼他做什么。
頓了頓,崔冶正想笑一下,給自己找個臺階下,順便換個話題,誰知道,孟昔昭突然磨磨蹭蹭的湊過來,張開雙臂,然后,靠在崔冶身上的同時,還把自己的下巴擱到了崔冶的肩膀上。
第一次抱人,有點不習慣呢。
孟昔昭眼睛朝上看,眨巴了兩下。
感覺不是很舒服,于是,他又磨磨蹭蹭的換了個姿勢,把腦袋轉過來,臉對著崔冶的鎖骨,額頭則貼著他的頸側。
這個姿勢比剛才好多了,剛才感覺他倆不是很熟的樣子,而現在,孟昔昭也有種心臟突然安定下來的感覺,他又委屈了,很有一種想要告狀的沖動。
孟昔昭“剛被綁來的時候,我淋了一整天的雨,衣服濕了,貼在
身上,好難受的。”
孟昔昭“南詔人真可怕,他們根本不把齊國人當人看,我做了兩次噩夢,都是留在南詔一直做苦力,齊國沒有人來找我,可絕望了。”
孟昔昭“羅薩花還想殺我,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我當時害怕極了,心里想著,要是我的人在這,肯定不會看著我受這種委屈。”
說完了,他靜等了一會兒,發現崔冶一點動靜都沒有,孟昔昭突然體會到了女性經常有的那種憤怒。
嗖的直起腰,孟昔昭十分不滿的看著崔冶“你怎么一句話都不說。”
你倒是安慰安慰我啊
崔冶看著他臉上生動的神情,依然一言不發,但是他突然伸手,把孟昔昭按回了自己身上。
驟然收緊的雙臂,讓孟昔昭差點沒喘上氣來。
在孟昔昭想要蹬腿抗議的時候,崔冶終于出聲了“害過你的人,我會讓他們全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二郎乖一點,讓我再抱抱你”
孟昔昭聽著崔冶聲音中的不穩,愣了一下,然后就真的安靜下來了。
孟昔昭沒說自己想他,自從見了他,也沒跟他哭訴自己的害怕,反而一直在說玉墜的事,說告狀的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是近鄉情怯,不敢提這個話題,他怕自己一提起來,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