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頭靠在浴桶上,他望著孟昔昭,低低的說道“真想永遠都過這樣的日子。”
孟昔昭拿過一旁的毛巾,正在擦拭自己的手,聞言,他頓了一下,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問“難不成你還想每日都泡這冷水藥浴”
崔冶聞言,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的,他也沒有戳穿,而是貼心的笑了笑,然后看向身前的水面。
神色上卻難免有幾分落寞“二郎說得對,順其自然,便足夠了。”
孟昔昭望著他,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情緒來,明明之前兩人還感覺很近,如今,又覺得遠了。
不是心遠,而是阻礙太多,讓他們身遠。
孟昔昭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
*
泡過藥浴之后,太子就沒事了,對外宣布了太子大病初愈的消息,然后,大家就張羅著回去的事宜。
能帶走的戰利品,全部帶走,貞安羅和他的子女,一個都不能落下,全部帶回應天府,王司理等人,也跟在后面。
值得一提的是,孟昔昭去接蘇若存時,是關娘子給他開的門,見到他以后,她立刻對孟昔昭行了個禮,然后就進去叫蘇若存,還為她整理行李。
兩人行為舉止間親近了不少,蘇若存想拿東西,關娘子都不讓,而是自己拿,然后貼著蘇若存,與她站在一處。
這才幾天啊,就已經讓關娘子對她這樣好了。
孟昔昭看向蘇若存,對她會心一笑,也沒說什么,然后就讓她們上了回程的車隊。
等人齊了,詹不休下令,讓大隊人馬出發。
詹不休是被孟昔昭叫回來的。
丁醇是主將,肯定不能隨隨便便回應天府,但詹不休品級不高,而且此次攻打南詔,他立的功比丁醇多多了。
吉州,是他將南詔守城將軍射下了馬,南詔軍因此大亂,大家才打下了吉州;而南詔太子羅買隆,也是詹不休在暗中等待時機,沉住氣,承擔了一擊必殺的責任,當場就讓羅買隆斃命了。
再之后,潛入寧仁府,打開寧仁府的城門,帶領大軍對抗羽儀軍,后來又乘勝追擊,不僅打下了更多南詔的城池,還抓住了逃跑的南詔親王,奪走了他們的鎮國之寶。
立了這么多功,不回去請個賞,這說得過去嗎
就是逼,孟昔昭也要逼著天壽帝給詹不休升官
孟昔昭在下面,跟詹不休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好久的話,然后,他才回到太子的車駕上,如今他們有了救命之恩,還有共同打下南詔的交情,已經不用裝不熟了,哪怕他們真不熟,有了這樣的交集之后,所有人也會默認,他倆已經是一國的了。
孟昔昭上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翻點心,準備填填肚子,即將吃到嘴里的時候,他才發現,太子一直在盯著他看。
默默放下點心,孟昔昭疑惑的問他“怎么了”
崔冶看看他,然后又看一眼窗外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詹不休,后者英姿颯爽,穿戴著幾十斤重的戰甲,仍舊不減俊逸兒郎的風采。
轉過頭來,對著孟昔昭,他淺淺一笑,就是這個笑容,看起來有點假“沒什么,看你與詹將軍交談甚歡,我感到十分欣慰,仇敵變好友,像是說書人口中才會有的巧妙段子,說起來,你與他也是相識很久了,對吧”
孟昔昭“”
明明吃的是點心,他怎么好像又聞到吃包子時才會有的醋味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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