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默然抬眼,他覺得崔冶話里有話,不過,眨了眨眼睛,他決定不接這個茬。
把雙雁佩拿到手里,孟昔昭細細打量。
孟夫人的外祖母,是越朝公主,堂堂公主出嫁,打造的玉佩,自然是天下一絕的手藝,孟昔昭默默的看著,突然覺得,自己準備的東西有點拿不出手了。
崔冶倒好了酒,把其中一杯放到孟昔昭面前,輕聲的提醒他“二郎,先把合巹酒喝了。”
孟昔昭嗯了一聲,把玉佩放到了桌子上。
下一秒,它被崔冶收回了袖子里。
孟昔昭“”
他就裝自己什么都沒看見吧。
雙臂相勾,酒杯上連著線,隨他二人的動作而纏繞、隱沒,明明已經做過更為親密的事,可喝這所謂的合巹酒,還是讓孟昔昭感到了不自在。
好在他如今已經能處理這種不自在了,在他的腦海里,不自在,就等于感到幸福的前調。
淺抿一口,孟昔昭把酒杯放下,崔冶也放下了酒杯,但沒有放開孟昔昭。
吉時已過,人定之初,室內的昏暗,被錯金紅燭驅散,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只要兩人同處一室,崔冶的目光就不會從孟昔昭身上挪開,但以前的他,從不會讓孟昔昭感到如此的如坐針氈。
那雙眼睛像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把孟昔昭整個人都包裹、攥緊,它溜進他身體的每一處,讓他穿著衣服,卻感到自己快要被扒光了。
孟昔昭條件反射的想要逃,然而,他習慣了,在他的腦海里,這種想要逃命的沖動,等于控制狂的本能反對。
他一直都不喜歡自己控制狂的一面,而且,過去的經驗證明了,偶爾交出一兩次自己的控制權,感覺還挺好的。
崔冶“二郎,你我是夫妻了。”
他離的很近,聲音又帶著磁性的低沉,孟昔昭耳朵瞬間變紅,紅的像是能滴血。
他覺得自己此時說話,怕是會像拜堂時那樣,聲音不穩起來,所以,他只是嗯了一聲。
崔冶很少見到他有這么乖巧的時候,他不禁笑了一聲“那我們歇下吧”
孟昔昭沒動,只是微微抿唇,然后又嗯了一聲。
崔冶起身,牽著他的手,孟昔昭任他牽著,聽話的走在他身邊。
到了床邊,崔冶讓他坐下,然后拆解他頭上的發冠,孟昔昭看著他的身體在自己眼前亂晃,紅色的喜服、金色的絲線,幾乎要晃花他的眼,孟昔昭躲避般的微微后仰一下,崔冶的動作隨之停頓,但又很快恢復,而在這間隙,孟昔昭看了一眼床頭的暗格。
春宵苦短,但日子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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