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傻眼了。
他想他這是被轟到什么地方來了啊怎么這些人看著根本都不像是正常人啊。
之前醒來的時候他看到過馬車夫,但那時車夫頭上帶著一頂大草帽,秦時并沒有看清楚他的穿戴打扮,這會兒一瞧,每一個人腦袋上都頂著一個發髻
這就顯得秦時的板寸特別的格格不入。
其次是裝束。
這些人一個個都穿著交領的褂子,腳下有的人穿著短靴,有的人穿著草鞋,穿靴子的也跟他腳上的作戰靴完全不一樣。
秦時呆呆的想,我這是穿到古時候了
他看別人像看西洋景,別人看他也一樣滿臉的好奇。
然后秦時就看見這些人后面有一個大漢走了過來。這人大約是這些人的頭頭,他經過的時候,旁邊的人都會側身讓路,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年輕,像是他的助理秘書
反正是個跑腿的。
走在前面那人是一個年紀在四十上下的壯漢,很威武的那種方臉盤,皮膚黝黑,濃眉大眼,看著秦時的時候,眼里帶著審視的神色。他身后那人年紀與自己不相上下,也是黝黑的面皮,人顯得很精干。
秦時看得出這些人其實沒把他放在眼里他身上就算帶著匕首,也不過是光桿一個人,也確實沒什么叫人忌憚的。
不管怎么說,這些人是他的救命恩人。秦時琢磨著在這種互相審視的氣氛里握手好像不太合適
他試探著拱了拱手,“兩位大哥,救命之恩,無以言謝,日后有機會定要報答。”
大約是他的神情比較誠懇,對面的大漢眉眼之間的神色似乎緩和了一些,然后他也拱了拱手,嘰里咕嚕的開始說話。
秦時滿頭問號。
這一次他聽的更清楚了,不是他曾經聽過的陜西話,但語調是有相似之處的。仔細品品,似乎也能模模糊糊猜出點兒意思。
這也意味著,他剛才的話,對方也是一個字沒聽懂。
秦時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秦時。”
這個動作簡單,對方看明白了,他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中氣十足的說“趙百福。”
于是秦時知道了領頭的大漢叫趙百福,跟在他身后跑腿的年輕漢子叫吳九郎。那天夜里,追著狗跑出去救了他的人,似乎就是這個吳九郎。
秦時鄭重的向他道謝,又向趙百福道謝。他現在身無長物,唯一的一把刀也不可能送出去當謝禮。只能誠懇的表態,說自己會跟著他們跑腿,什么辛苦活兒都樂意干。
也不知人家聽懂了沒有。
趙百福和吳九郎的態度都很和善,嘰里咕嚕的說了好多,秦時猜度他們的意思,大約就是讓他放心養病的意思。
秦時不得不感嘆自己這是走了狗屎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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