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屬于母女的愛,恐怕少的可憐。
她不是從很小的時候便知道了嗎如今卻又去質問她什么呢。
況且就算問了又能怎樣,娘親總有一堆的大道理在等著她。根本就不會真正的去在意她的感受。
這偌大的九重天,思來想去,竟無一人,是真正的在乎她。
算了
蕭禪衣突然間覺得心灰意冷,轉頭往醫仙所在的宮殿走去。
待她回到寢宮之后,整個寢宮里一片寂靜,只有微弱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昭示著那只纖靈族的存在。
蕭禪衣幾乎是下意識的放輕了舉動。
她悄悄的來到床邊,果然,那個纖靈族的少年此刻已經睡熟了,他側身躺著,兩只寬大的蝶翼已經在身后徐徐展開,若非有一個拳頭大的破洞,和幾道裂縫的存在,光看那層層疊疊的雪色,看起來當真是漂亮極了。
小少年的眼睫上還有沒風干的淚痕,兩頰兩側也是濕漉漉的,看起來在她回來之前,應當是哭了許久。
“唉”
蕭禪衣在心里悠悠的嘆了口氣,自覺對不起他,可又不知該如何補救。看了半天,最后終于將醫仙給她的藥膏拿了出來。
如今的小少年,身上只穿了一件她的外套。可以說,下半身的部分,除了不該看的地方,其他的,幾乎都暴露在了她的視線里。
蕭禪衣這才發現,他大腿內側,以及腳腕上的淤青比身前還要更多。
她
她當時也沒用太大的力氣吧。
蕭禪衣只能將其歸咎于是少年的皮膚太過于稚嫩了,稍微一碰,就會留下痕跡。
實在是怪不得她。
可該負的責任,卻是一點都不能少。
雖說與這少年之事非她所愿,可兩人既然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蕭禪衣便下意識的將人劃進了自己要保護的圈子里。
首先,就是要先將對方身上的傷弄掉。
蕭禪衣思慮了片刻,在指間挽了個指花出來,一朵淡淡的如白云狀的煙霧便在對方的鼻息間緩緩的散開了。
小少年抽了抽鼻子,緊皺的眉頭,開始舒展開,臉上恐慌的表情,也慢慢的退了下去。
像是陷入了一場美夢中,整個人看起來都放松了許多。
蕭禪衣借此時
間,趕緊清理他身上的傷痕。
給他涂抹藥膏的時間越久,蕭禪衣便越覺得后悔,覺得自個兒不是個人。
縱使當時是失去了理智,怎的就將人折騰成了一個樣子。這人全身上下,哪里還有一副好皮肉了。
也不怪別人怕她。
不過,這人的腹中,當真已經有了她的孩子了嗎
蕭禪衣的手掌在他的小腹輕柔的撫摸了很久,終于臉色一紅,趕緊放了下去。
雖說她對少年并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可畢竟,兩個人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身為女子,總是要對男兒家負責的。
蕭禪衣指間的靈力徐徐的散開到了少年的羽翼上,將兩只偌大的蝶翼收回到了他的身體里,而后想了想,躺到了少年的身邊,將他緩緩的摟到了懷里。
蕭禪衣是在跟貓兒似的,微弱的哭聲環繞中醒來的。
她睜開眼睛,原本還乖巧的躺在她懷里的人已經不見了。
循聲望去,果然在墻角看到了他的身影。
經過一天的修養,那少年身上的羽翼除了那個拳頭大的破洞外,其他折斷的痕跡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
那羽翼又從后背探了出來,護在了少年的身前。
而他在可憐兮兮的蹲坐在床角,雙臂環膝,小聲地啜泣著。
蕭禪衣暗惱她如今是怎么回事,按理說以她的警覺性,這人在她懷里剛有動作的時候,就該醒過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