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辭便凝眸看向必格勒,見他臉色青紫,嘴角終于淡淡勾起幾分弧度,眼眸卻半點笑意也沒有,“必格勒王子,知道一個道理嗎”
必格勒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只想掙扎,可他稍稍一有掙扎的心思,蕭云辭那銅鐵鑄成般的手便往他命門掐,他哪里敢動
“北明能將人給你,要的便是一個體面。”蕭云辭雖在笑,可眸中含著警告與威逼,“壞了皇家的體面,此事恐怕不好收場。”
必格勒原本眸子里滿是憤怒,聽到這一句,眉頭卻微微一動。
道理是這樣,可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方才一開始遇到蕭云辭的時候,若是直接這樣提醒,他定會有所忌憚,不會直接動手。
再者說,剛才若不是見蕭云辭對自己這么客氣,說了幾句之后轉身就走,半點也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甚至還有些助長他的意圖,他恐怕不會這么快就對溫凝動手。
可是,他見北明皇族如此“草包”,頓時上了腦,想在這草包面前揚威。
可現在必格勒眼眸里多了幾分警惕,這太子殿下,并不像那位皇帝那么好打發。
他是故意的
見必格勒面容明顯有了變化,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蕭云辭才緩緩松開手,甩了甩手掌,從袖中抽出一張絲絹,嫌棄的擦了擦手。
“王子累了吧。”他依舊如一開始見面那般客客氣氣,有禮有節。
必格勒想開口罵人,卻發現自己渾身發軟,直接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十分狼狽。
他這才知道蕭云辭手段了得,這一掐,居然讓他身體受損至此已經連話都說不出,力氣也用不上。
蕭云辭側眸,吩咐身后一直沉默假裝自己不存在小太監,“鄧吾。”
“殿下有何吩咐。”鄧吾臉上立刻笑著上前,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沒發生,眼眸更是瞥都沒瞥一眼一旁整理衣衫的溫凝。
“送必格勒王子回去休息。”蕭云辭道。
“是。”鄧吾放下手中的凈瓶,上前幾步,將棕熊般的必格勒穩穩扶起,居然有些游刃有余,便知此人也絕不簡單。
必格勒見此,心中震驚蕭云辭與他身邊人的實力,知道自己如今技不如人,只能暫時屈服,被扶著離開了御花園。
那“棕熊”一離開,周圍便瞬間安靜了下來。
忽而吹過一陣風,溫凝額間散亂的發絲微動,她衣衫已經整理好,只伸手輕輕將碎發捋至耳后,在蕭云辭的面前跪了下來。
“多謝殿下救命之恩。”她細細想了想,“臣女愿盡己所能,報答殿下。”
話音剛落,她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個青玉的凈瓶。
“還有力氣嗎”蕭云辭神色平靜。
“有。”溫凝雙手抬起接過凈瓶,衣袖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胳膊。
白皙的手臂上是刺目的紅,手腕上是方才被必格勒生擰出來的,而小臂上,卻是一大塊青紅色,不像是方才的痕跡。
她聲音中帶著鼻音,是方才哭過的柔軟,“臣女愿為太后娘娘盡孝。”
發覺蕭云辭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臂上,溫凝立刻縮回手,用衣袖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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