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么只能一夜嗎”必格勒呵呵一笑,俯身捉住她的后脖頸,他手指粗糲有勁,鐵爪一般死死抓著她,沒有半點憐惜之意。
她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便如被擰著后脖頸的貓,被迫仰起頭看著他。
在她抗拒又帶著些驚懼的目光之中,必格勒露出張狂的笑意,笑意倒映在她的瞳孔里,“血太多,把床榻都弄臟了。”
溫凝呼吸一窒。
必格勒似乎很享受她眼眸中流露出的恐懼,他細細的打量她,領口之下是雪白的脖頸,在陽光下幾乎白的發光。
發覺必格勒的目光不懷好意的落在自己領口處,溫凝趕忙開口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刻意的軟弱與順從,仿佛真的被他口中的所言嚇到了,“王子殿下,上次在御花園發生的事情,還請您千萬莫要動怒。”
“您知道,北明女子注重貞潔,當日皇上還未降下圣旨確定由我和親,我自然是不愿在這之前便獻、獻身與您。”溫凝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無任何抗拒。
好在,這話似乎有些用處,必格勒勒著她后脖頸的手掌竟是稍稍松了些,看著她的目光也帶了些玩味與耐心。
“哦那現在呢”必格勒似乎心情不錯,咧開嘴問,“改主意了愿意主動獻身”
溫凝咽了口唾沫,趕緊道。
“現在皇上已經降下口諭,我已經是您您的人,自然是愿意的。”
溫凝說完這話,便覺得必格勒氣息一凝,仿佛野獸撲向獵物前的準備,又好像提起了什么興致,呼吸頓時變得沉重而急促。
下一瞬,他便湊上來,直接要撕扯她的衣衫。
“但是今日不行”溫凝單手抵著他的胸口,冷汗直冒。
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動作直接而充滿獸性,兩個“回合”下來,她腦子里的那根弦幾乎快要繃斷了,卻仍舊咬牙堅持著,堅持著拖延著時間。
晴月不笨,她一定會去找蕭云辭的,上次便是蕭云辭救她,這一次說不定也能等到
她心中發顫,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王子殿下,今日實在不巧,我來了癸水,自然對伺候王子殿下這些,也沒有什么準備,實在是失禮。”
溫凝見他沒什么反應,接著說,“按皇上口諭,我今日是來找諸位嬤嬤和太子殿下這邊的教引學禮儀的殿下,不如、不如今日便先學禮儀,改日我再來專程伺候您
“癸水”必格勒打斷了她的話,蹙眉看著她。
于韃靼人而言癸水不潔,這期間確實不適合做那檔子事。
溫凝見他面容變幻,知道此事自己算是押對了,微微松了口氣。她從前聽過這些關于韃靼的習俗,與北明相同,不過北明大多是為女子考慮,而于韃靼人而言,卻是一種不潔。
正常來說,他應當不會對她做什么。
可正在這時,必格勒的眼神落在她身子的曲線上,又重新咧開了嘴。
只見他氣焰囂張,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癸水又怎么樣”
溫凝一顆心頓時冰涼
是了,照他所言,皇帝賞賜的那些女子,被他凌虐的渾身是血,他都能繼續施虐,又何況她所言的區區癸水
他本就殘暴,這種小事怎么可能攔得住他不潔又算什么
還有什么辦法
她還能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