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功便成仁,她今日必須要帶著爹爹的劍,活著走出去
她迅速將那沉重的劍從墻上取了下來,一觸碰到她的掌心,那劍仿佛產生了些細微的嗡鳴,仿佛是爹爹在與她說話。
冰冷的劍鞘在掌心緩緩被捂熱,溫凝死死抓著那把劍,轉身便要往門外跑。
可即使她的動作再快,再出乎必格勒的意料,必格勒也有足夠的時間反應過來,她用力抓著劍柄,手指捏著那個自己刻成的“徽”字上,剛想拔劍反抗,下一瞬,必格勒卻直接狠狠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扔到桌邊。
“砰”一聲,她撞在桌上,桌面上的燭火搖搖晃晃,差點倒下。
恍惚間,溫凝聽到外頭傳來嘈雜的聲響,似乎在說“走水了”。
下一瞬,她被必格勒揪著后頸,一把撈起來,桎梏在桌邊。
“認出來那把劍了”必格勒逼迫她朝自己靠近,他才不管外頭那些騷亂,美人在手,他滿心滿眼都是溫凝,顧不上別的,“知道嗎我親手捅穿了他的脖子,解下他的佩劍,割下了他的腦袋”
溫凝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她眼眸泛紅,嘴唇顫抖。
“溫元徽殺我那些弟兄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會在我的身下承歡”必格勒眼眸中流露出更強烈的破壞欲,他捉住溫凝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享受著她的痛苦情緒。
“威風八面,一夫當關的大將軍還不是在我手上流血殆盡。”
“你們北明,還把我奉為上賓,哈哈哈你們這些沒骨頭的東西。”必格勒笑得猖狂,“早就聽說溫元徽有個女兒,沒想到他的女兒居然這么漂亮,可不妙的是,我很喜歡你,現在反倒舍不得讓你死了。”
溫凝眼眸通紅,死死地盯著他。
“你若聽話一些,將我伺候舒服了,我可以許你王后之位,讓你看著北明一步步落在我的手里,讓你真正成為韃靼的一份子。”必格勒手指緩緩撫弄她的脖頸,忽然發狠,掐著她的脖子,“若是不聽話”
“我便讓那些失去兄弟們的韃靼將士們,都來享用你,卻不讓你死去,讓你永遠受折磨,讓你的將軍父親永世不得超生”
必格勒力氣太大,溫凝呼吸一窒,松開了手中的劍。
無憂劍掉落在地,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外頭的聲音愈發嘈雜,溫凝松了手,閉上了眼,仿佛認命,屈服于他的暴戾與凌虐。
“求王子殿下憐惜,慢一些,我怕疼。”
必格勒見她轉變,微妙的挑了挑眉,一腳踩在佩劍上,卻見溫凝已無半點憤怒,連眼淚都沒有。
“美人兒比我想的要識相。”必格勒略有些驚喜,可警惕如他,卻仍舊懷疑她的目的,仔細一看,卻見她雙手撐在身后,手中空空,看著并沒有什么辦法逃離他的掌心。
昏暗之中,僅有燭火,她的衣裳已經碎了不少地方,隱隱約約的露出些皮膚,雙手撐在桌上,曲線鮮明,半遮半掩更是誘人。
必格勒只覺得一股血直沖大腦,他眸中火焰炙熱,終于忍不住湊上去。
火焰跳躍,屋里光線昏暗,卻陡然明亮起來
“走水了”外頭傳來尖叫聲。
刺鼻的燒焦氣味豁然而起,屋頂上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像是著了火。
不止屋頂
“溫凝你竟敢”必格勒憤怒退開幾步,他身上的毛皮衣裳已經燒成了火球,皮毛天然帶著油脂,本就極為易燃,溫凝方才故意裝作順從,趁他不備,迅速用背后的燭臺點了他的皮毛衣裳。
待必格勒發現不對時整個后背都已經著起了大火,火舌迅速席卷他全身,雖然一下根本燒不死他,卻為他帶來了極大的痛苦。
大火竄起燎眉燒發,必格勒燙得一面脫掉外衫一面痛苦吼叫,根本顧不上溫凝,用最快的速度踹開反鎖的房門沖了出去,大吼“來人水水拿水來”
溫凝雙腿發軟,幾乎快要站不起來,她俯身迅速抓起地上的無憂劍,借著外面的火勢,往無人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