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身上早已沒了毒物,無法弄死他,她心中緊張,卻不敢亂動,眼眸緊緊地盯著他腰間的無憂劍。
這廝居然還有臉面一直隨身帶著無憂劍。
順城城門外,北明大軍壓境,順城卻如同死寂,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蕭云辭一身冷冽,仿佛即將怒發的弓箭,面容緊繃,蓄勢待發,口中卻冷靜的發出一個個指令,有條不紊。
眼看著順城城門即將被攻破時,忽然,有人驚懼的大喊一聲。
“太子妃”
“城墻上是太子妃”
蕭云辭抬眸,瞳孔微震。
必格勒掐著溫凝的脖頸,站在城墻上最顯眼處,仿佛一頭驕傲的公雞。
“蕭云辭你他娘的敢攻城我就殺了這女人”
他的聲音有股瘋癲之氣,仿佛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想出一口惡氣。
“殿下”周叔從后邊沖上前來,這幾日他的傷口已經養好了許多,如今看到城墻上的溫凝,臉色又是煞白,他想勸蕭云辭不要繼續,先看看情況,可一看到蕭云辭那可怖的面色,忽然便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蕭云辭看到這場面,比自己更瘋
若說這幾日蕭云辭都在克制自己,那么此時的蕭云辭,便如同弦上的箭,再也沒有回頭之意。
他眼中血絲遍布,仿佛立刻就要發瘋的猛獸,若說仍有一絲理智在,那一絲理智,便是城墻上的溫凝。
溫凝努力的往蕭云辭處看去,城墻極高,她卻仍舊能辨認蕭云辭在什么地方。
他如約來了
溫凝嘴角溢出血來,靜靜等待著時機。
所有人都注視著城墻上的太子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們只知道,太子妃七日前單騎往順城,自那以后,一切就變得無比的順利。
“蕭云辭,讓你的軍隊,放下刀劍,朝老子跪下”必格勒吼道。
蕭云辭喉結一動,眼眸仍舊盯著溫凝。
溫凝眸光閃動,與他對視。
相隔雖遠,可二人視線相觸之時,卻仿佛對方已經在自己身邊。
溫凝心中一暖,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
蕭云辭在,她沒有什么好怕的
溫凝冷靜下來,輕聲提醒必格勒。
“蕭云辭不會信的,他不信你會殺我。”
必格勒掐著她的手已經無力,一直在顫抖,高燒令他渾身發軟,處于極度的疲憊與亢奮之中。
必格勒聽到溫凝的話,立刻想要用力掐死她,可他發現,自己早已沒了那個力氣,他的手掌,已經仿佛不受他的控制,抖得厲害。
必格勒又怒又急,他混亂之際側眸一看,自己腰間掛著一把佩劍。
佩劍更好殺人
他想也未想,直接拔出了無憂劍,架在了溫凝的脖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