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斑塊,著實有些難看,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消解。
也不知他看了會是什么心情,是心疼還是嫌棄。
明明之前在城墻上,她對自己的樣貌毫不在意,一心只想著殺敵,甚至連被所有人看到自己的慘狀都并不在乎,可在蕭云辭面前,她卻仍舊是小女兒心思,十分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模樣。
蕭云辭卻沒有開口,他伸手,拂過她的發絲,動作輕緩,眼眸中是深而濃的憐惜。
“寧寧,你受苦了。”
洗沐后,溫凝終于有些餓了。
周叔早已讓人備好了好入口的糕點,溫凝稍稍用了一些,便再也吃不下。
她腹中仍舊有些灼痛,被蕭云辭摟在懷里,淺淺的打盹。
蕭云辭撫摸著她的發絲,眼眸一直沒有從她的面上挪開過。
她垂下頭,小聲說,“看什么。”
“看你。”蕭云辭聲音含笑。
溫凝抿了抿唇,將視線緩緩的挪到一邊去,睫毛低垂,蒼白的面頰上卻露出一抹淡淡的紅。
她低聲說,“我如今身上有斑塊,有什么好”
話音未落,蕭云辭便俯身,身體力行的打斷了她的話語。
他滾燙的手指擒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她呼吸急促,幾乎無法控制的緊緊捉著他胸前的衣裳。
二人分離太久。
就像是火星子落入了干柴堆,一瞬間,火勢便已經蔓延開來,柴火“噼啪”灼燒,灼熱的火舌舔舐著燃料,沖天的炙熱令人幾乎失去理智。
蕭云辭壓抑許久的情緒仿佛盡數在此時爆發,可他卻無法釋放更多,他輕輕咬著溫凝身上淡淡的斑塊,低啞的嗓音伴隨著滾燙的氣息噴灑在皮膚上。
“我不會再讓你冒險。”
溫凝被他弄得眼眸溫熱,口中溢出奇怪的聲響,這幾乎等同于火上澆油。
“無論你什么樣。”蕭云辭擒住她的手腕,手指輕輕的觸及她的傷處。
溫凝頓時覺得麻癢,身子微微一顫,下一瞬卻感覺到他俯身
溫熱而濕潤的唇觸及手腕的傷處,有些癢,那癢從手腕上一直蔓延至心臟,然后緩緩的延伸至四肢百骸。
“我無法不愛你。”蕭云辭聲音低沉,他眼眸昏暗,將面頰埋進她的脖頸與烏發之間,悶聲道,“寧寧你可知道,這幾日,我是怎么過來的。”
溫凝被他的動作弄得心跳飛快,可心間卻覺得溫暖而安全,她輕輕用手臂環住他,聽著他一聲聲重重的心跳聲,感覺到他今日與以往的每一日都不同。
他雖然對自己的極好,而且每每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眸中仿佛都帶著灼熱的火,可他并非善于甜言蜜語之人,也很少袒露心思,與她表明心意。
所以當蕭云辭說出這些句話的時候,溫凝居然有種在夢中一般的錯覺。
“你在順城的每日每夜。”他悶聲道,“一想到你身處危險和覬覦之中,我便無法思考。”
“一想到你身上毒未解,我便心痛難忍。”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一想到必格勒和綏南看著你的視線,我便要發瘋。”
溫凝吃疼揪住他后背的衣衫。
蕭云辭似乎真的有些“發瘋”,他輕輕地咬她,鋒利的牙尖幾乎要咬破她的皮膚,卻又轉而成了親吻。
“晏和”溫凝聲音發顫。
她不出聲倒好,一出聲,便是軟綿綿如同無骨似的嬌聲,她自己也無法控制,出聲以后立刻閉嘴,卻已經晚了。
蕭云辭恨不得將自己砸入她的靈魂去,他沉重的吻落下,幾乎不給她呼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