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什么情深不移也都是假的。
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悲涼的笑著,她已經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一路上慌不擇路,她也不知到了哪里,最終的印象停留在了破廟里。
醒來之后,她的眼神黯淡,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從前
白玲不知道,從前的幸福都很短暫,現在
她失神了好久,身邊的篝火冉冉,才恍然,卻又十分痛苦。
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白玲找不到任何方向,已經迷失了,差點就在走出破廟之后跌落湖中了,被水淹沒的時候她想這樣也好,結束了她可悲可笑的人生。
可是她沒死,隱隱約約好像有人救了她。
白玲不知是誰,只是這一路上,總有人在默默照顧她,卻從來沒有露面,似乎這個人從來都不需要什么,永遠寂靜無聞。
她微怔,若不是這些時日,她當真緩不過來。
這一回,她忽然開口“不知恩人可在”
這是她第一次關注外界。
她也不知這位恩人是個怎么樣的人。
白玲忐忑,卻見那人忽然落下,衣袍翩翩,最驚訝的是,那是一個女人。
“恩人小姐”
她不知該怎么稱呼,也許是女人的從容與自然讓她忍不住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這樣一個人好像什么都能得到,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更奇怪的是,女人身上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和新的生機。
白玲不知為何第一眼就感覺很親切,“這幾日就是恩人照看著我吧。”
也許不用猜測,就能肯定了,一定是她。
“不知該怎么稱呼”
“虞晚意。”
她磕磕絆絆的補充“我、我叫白玲。”
再后來,虞晚意帶她離開了京都,去了小鎮上。
她們生活了三年,與世無爭,小鎮安靜,遠離了紛爭,她幾乎要夢回爹娘還在時的安寧。
這樣的生活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她忽然就哭了。
虞晚意推門進來,疑惑不解,白玲忽然說“只是想起了從前。”
三年后的今天,她已經能夠坦然的提起從前,也能坦然面對一切了,大約是生活賦予的勇氣。
小鎮上沒有知道她的從前,也沒有人再欺凌她,他們只會笑著,親切不失禮貌,又會問小玲又出來玩啊。
一切都是那么的靜謐美好。
從她不再傷神,也不再總是想起葉禎之后,她忽然就注意到了這個鎮上的一切。
最近的一年里,她已經很少再想起葉禎了,淡到快要忘了。
白玲曾以為,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個人的,可是現在看來,沒什么忘不了的。
她忽然說“我好像不那么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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