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為救自己而身受重傷的武涉麓得到更好的修養,皇帝將自己的龍輦都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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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感受一把皇帝出行的快樂,反而被慶喜帶到了一輛馬車上。
就算是臨時征用的馬車,陛下的這輛也比陸云纓乘坐的那輛要好,更別說她還要和其他兩人擠一擠了,所以能坐在這,陸云纓也沒啥怨言。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不必多禮,愛妃快坐。”
皇帝正在玩沙包,見陸云纓來,將手中的沙包放下。等她隔著一個小茶幾與皇帝相對坐下后,才聽他繼續開口道
“你下去吧,這里沒有需要你伺候的地方。”
“嗻。”
慶喜不著痕跡的撇了眼陸云纓,安靜的離開了。
后續皇帝一直沒和陸云纓說話,就算是陸云纓本人想開口,可不知道怎么了,在這種氣氛下,莫名就是開不了口。
見她頗有點坐立難安的樣子,皇帝忍不住在心里覺得好笑。
之前不是隱約猜到了些什么嗎
那時候不都將自己的心思藏的挺好,現在倒是忐忑起來了,而且還僅僅只是因為他不開口而忐忑。
武涉麓當然沒有受傷,不但沒有,整個人如今還生龍活虎的,現在就可以直接從龍輦上跳下來與黑熊大戰個三百回合。
這本就是知道他要回來探望自家老太太后,皇帝和武家聯手做的一出戲,同時還要傾情感謝,雖然沒有回來,但了這個計策的武家老一武涉川。
之前太后退居后宮,讓渡了一部分權利出來,這對皇帝來說算是小勝一籌。
而主持科舉,則是皇帝的進一步試探。
明眼人都看出來,不管皇帝是故意的,還是心血來潮,事實就是皇帝的確對權利產生了欲望,并且還想將權利抓在手里,這就已經是一個極需要他們警惕的動作了。
當時沒有人說什么,更沒有人反對,到底天下是皇家的,皇帝收回權利名正言順。
可給出去的權利想要收回來,卻沒有那么容易,明面上所有人都擁簇皇帝親政。
轉身在科舉舉辦過程中,麻煩就接一連三。
看中的學子無論如何都沒法名列前茅,運氣差一點的,好好一個進士,還硬生生變成了同進士,說不得就要影響一生。
皇帝當初和陸云纓約定好陸清塘名列前三甲就將她看中的玉璧送給她,然后陸清塘成為了第四,倒也不是舍不得玉璧,故意卡人。
實在是陸清塘還沒考試,就被打上了婧貴儀的標簽,而婧貴儀娘家不顯,只有皇帝寵愛,自然而然的,他也就成為了皇帝的人。
莫名其妙成為皇帝的人,還莫名其妙被針對的陸清塘
也還好他初入朝堂,并不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不然怕是,不,也沒什么怕是的。
陸清塘頗有些看不上如今朝堂內黨系林立,相互內耗的情況,讓他加入
其他派系,為了生存,可以是可以,到底不太圓滿。
但如果是皇帝也沒什么不好的。
陸清塘性格頗有些灑脫,但受到傳統的儒家學派的影響,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這幾個字還是深深的刻他的血液中。
不提受到牽連的陸清塘,接連受到朝堂各方勢力針對的陛下也惱了,而得到消息說這群人要在春獵中對他動手,嚇唬嚇唬他,讓他老實老實,就更是想要冷笑。
若不是他現在沒有子嗣,旁系最近的一只血脈還要追溯到明宗皇帝之子禮王那邊,他現在面對的,怕不得就不是嚇唬,而是殺招了。
所以皇帝也沒客氣,不是要嚇唬他嗎他也要嚇唬嚇唬他們,不過他的嚇唬可就沒那么多顧忌,是要見血的。
因而陸云纓不知道的是,這次內亂,其實很是死了幾個大臣。
皇帝需要發泄,也需要這群人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
這做法就有些聳人聽聞了,為了讓人讓出官位,沒什么處處機鋒,更沒什么爾虞我詐,直接提刀砍死。
文官團體若不是狗急跳墻,是很難做出殺人滅口這種事的。
他們頂多鈍刀子割肉,誣陷、做局、掌握把柄,讓人不得翻身主打一個殺人不見血,但陛下這招頗為不講武德,提刀就砍。
完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偏生這釜底抽薪的一招還真打了人一個錯手不急,反正當時皇帝在外面,這件事怎么都牽連不到他,他大可以高高在上的問罪。
所以雖然那群人現在還沒給他一個交代,但皇帝心知也不會太久,他們就會選擇妥協。
扳回一城,皇帝心情自然不錯,也就有了叫陸云纓過來陪玩的想法。
終于,在沉默了近小半個時辰后,皇帝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