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來只發現陸云纓和陸云絳之間的不快,時間久了,便又察覺到了不對。
“怎么讓四小姐一個人在這,還拿著果盤不單單是雨燕,膳房的丫頭婆子居然也這般憊懶嗎看來還是要敲打敲打了,免得越發的不像話起來。”
她這樣開口,本就是試探,果真見陸云絳變了臉色。
去年四小姐大選前放下豪言壯語,要求嫁妝和家中的嫡小姐一樣,府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然而卻沒選上,可是丟了好大一個臉,從此對入宮的三小姐便有些憤憤不平。
就連秦姨娘每次去張姨娘那邊,最初還帶著她,后來見女兒這性子憋不過來,帶去張姨娘那沒有半分助力,反而還拖后腿,最后便不帶了。
還有今天,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與皇帝對話為自己哥哥要活干,這錢嬤嬤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身為胡夫人的人,她向來是不吝以最大的惡意揣摩秦姨娘以及她的子女的。
“四小姐,怕不是也想當宮妃么”
說完她自己先唬了一跳,用力的甩了自己幾個巴掌,道
“老奴這是糊涂了,貴人主子們莫怪。”
她這樣一說,氣氛反而越發尷尬了,陸云絳臉色熱的發燙,她自覺自己做好了準備,可被人這樣點名心思,身為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還是羞臊難當。
陸清塘是不熟悉這方面的事情,卻不是傻子。
見錢嬤嬤這樣一說,原本囂張的四小姐陸云絳變了臉色,還有什么不懂。
難怪三妹妹要讓她別出席了。
嘆了口氣,他真的不想管大伯家這些陰私,但,撞見了就沒辦法,只能算他倒霉。
“陛下在正廳里等著娘娘呢,您先過去吧。”
“至于四妹妹,四妹妹今兒個身體不適,等會兒我會稟告大伯此事,四妹妹放心回去休息吧。”
他這話說的倒是圓滿。
其實陸云纓一開口,此事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除了是陸家的三姑
娘,她還是主位的修儀娘娘,也是陸家最大的倚仗,她發話,自然沒人敢不遵從。
就算是陸云絳再怎么不忿,也是敢在嘴上,在心里,行動上可不允許她這般放肆。
事情似乎就這樣結束了,不遠處便是正廳,帶路有陸清塘,因而錢嬤嬤擔心再出什么事情,便跟著,或者說盯著陸云絳回自己院子去了。
這便給陸云纓和陸清塘留下來單獨說話的機會。
兩人本就是堂兄妹,又是在開闊地,來往也有丫鬟仆人,沒什么可避嫌。
看著陸清塘,想到了一個事情的陸云纓忽然道
“陛下要將堂哥派去江東賑災,堂哥可知曉了”
“微臣已經收到旨意了。”
陸云纓點點頭,這也是出宮路上皇帝隨口和她聊的,說來也是為了哄她開心些。
只是她現在說這事,到不為了點明什么,只是
“嗯,陛下看好堂哥,希望堂哥不要讓陛下失望。后宮不得干政,本宮也不好在此事上多說什么,只是另有一事本宮有一位故人也在江東。”
“哦”
“她姓楚,名為繡娘,乃是江東知府之女,是與本宮一屆的秀女。”
倒也不是想要救楚繡娘什么,若她有錯有罪,依照法律行事便是,她不會干涉什么。
可這個時代,女囚處境極差,或許是楚繡娘經常讓陸云纓想到現代的自己,免不得囑咐一句
“堂哥若是不麻煩,還請稍微在律法的允許內,照顧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