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希望母后能幫一幫這三個孩子,給他們些許底氣。”
聽安和這話,覺得她終于有了正常人的思考,太后略微放下心來。
“你能如此想也正常,哀家身為他們的外祖母,如何不為他們著想”
“你放心,只要哀家還在一日,安和你們母子三人便無須憂慮這許多,至于你要求的封爵,不若暫時虛封,等詞意年紀稍大些就”
太后的這些話安和已經聽了無數遍。
等等等,一直要她等,憑什么啊。
母后不是垂簾聽政的太后娘娘嗎
一道旨意的事情,怎么還需要顧忌這么多。
至于宗親的看法與朝臣的意見,這天下本就是她家的,她是大臨公主,給自己孩兒要些保障也輪到的這些人嘰嘰歪歪
只是想到此次的目的,安和還是忍了下來,握住太后的手道
“兒臣無用,一直讓母后擔心,母后為女兒、詞意籌謀這么久,實在是內心愧疚。”
“可是母后為兒臣母子三人的籌謀,怕是無用。”
“如今陛下威儀日盛,又有了自己的孩兒,與兒臣關系并不親近,母后就算再怎么籌謀,陛下不愿意,怕也是不行的。”
也是這個道理,太后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皇帝有求于她,若是只要一個偏些的地方,皇帝不一定不會松口。
安和可不知道太后有什么打算,就算知道,偏些遠些的地方,在她心中可配不上她孩子,因此安和道
“所以,母后能否為女兒再辛苦些”
“哦”
“越凌峰那逆臣看似與母后您和陛下都不對付,實際上真正不對付的,只有越凌峰和陛下。”
“母后若以此為契機,搖擺些許,雙方怕不得都要拉攏母后,到時候”
“住嘴”
這是能當墻頭草的嗎
剛剛還說安和總算是正常人了,現在突然就不正常了。
越凌峰能讓禮王入京,有意推舉禮王上位,便是和他們這一支不死不休。
太后想要地位穩固,想要有“無可爭議”的涉政權利,她必須是皇帝的“母親”,或者是未來皇帝的“祖母”。
但凡皇位被其他分支的人竊取了,她也就成了“外人”。
更何況,她若是反水,按照陛下現在的手段和性格,不會第一時間對付越凌峰,而是對付與他同住皇宮,且式微的自己
將出這個餿主意的安和罵了個狗血淋頭,太后猛然意識到什么,突然直勾勾盯著她道
“安和,你和越凌峰的人接觸了。”
“沒,沒有。”
安和公主下意識道,可那心虛氣短的樣子,卻沒能瞞過太后的眼睛。
“說,你做了什么”
“你瞞著哀家,做了什么”
安和驚懼的看著這一幕。
她的確沒有做什么,或者說她覺得自己做的,不算什么。
不就是安排禮王世子出現在太后壽宴上,親自謝罪嗎
看到曾經的仇敵低三下四的模樣,陛下和母后豈不是更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