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北狄大雪,凍死了一批牲畜,因此對著西北那邊的城池,他們頗有點蠢蠢欲動,需要武涉麓去震懾一下。
武涉麓也沒想到皇帝今天居然還帶著一個女人出來,還是傳說中的婧修儀。
而婧修儀生的不是一對公主而是龍鳳胎一事,他也是少數知道的幾人之一。
武涉麓和皇帝算是發小,對他自然是了解的,清楚皇帝心中估計是將二公主,不,大皇子當做繼承人看的,不然不會專門與他提起。
那么對于繼承人的生母,他就要慎重幾分了。
他性格是直,卻不是傻,用傻形容一個厲害的將軍,無疑是沒頭腦的行為。
因而他下意識想要行禮,卻被攔住了
“不用了。”
“今天武兄弟是夫君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間的相處,自然是怎么隨性怎么來。”
和皇帝在武涉麓面前提過陸云纓幾嘴一樣,陸云纓也聽過武涉麓的事情,知道這位怕是皇帝的心腹,還掌握著邊關大軍,對待他自然慎之又慎。
倒也不是想要拉攏,而是這種人能不得罪最好就別得罪,況且對于保家衛國的將領軍人,無論哪個時代都值得敬佩。
陸云纓說話很客氣,她本就是個陪客,大多時候是她聽,皇帝和武涉麓說。
雖然因為她在,武涉麓會稍微有些放不開,但時間久了,漸漸地也就習慣了。
只是到底有些話是她在的時候不好說的,陸云纓便借著飲酒頭暈,想出去醒醒酒,吹吹風的理由出去了。
皇帝沒有阻攔,只是讓人在身后跟著她隨身保護。
皇帝和武涉麓選擇談話的地點很是私密,居然是一個占地頗大的莊園,雕梁畫棟,風景如畫,不單單給客人準備了單獨的包廂,包廂和包廂之間和隔著很遠的距離,最大程度保證客人的隱私。
而且這里不僅僅大,進來的路還九曲十八彎,若沒有人帶領,一時半會絕對找不到路。
因此陸云纓也沒走遠,只是選了個假山的角落貓著,一來是接著假山的遮擋活動活動筋骨,二來也是擔心雖然可能性很少,可萬一要是有人看到她了呢
這事情就是不能念叨,一念叨,還真就來人了。
“楊姐姐帶來的桂花酒真厲害,我現在頭都有些暈乎乎的呢。”
“誰叫你貪杯了若不是將你帶出來吹吹風,你怕不是要在宴會上睡著了。”
“哎呀,我最近才回京,在江寧哪里見過什么好東西,這可不就喝多了一點點嘛。”
“而且那是宮里的酒哎,別說宮里的
酒了,就是宮里的人我都沒見過幾個,好奇嘗嘗鮮也,也很正常吧。”
被她這樣連珠炮說了一大段,稍微年長些的嘆了口氣。認輸了
“算了算了,我是說不過你了。”
“快清醒清醒,是我帶你出來,你若是這樣回去,母親定然會怪我沒照顧好你。”
“怎么會,舅媽最好了,而且這是我的錯,定然不會讓家中責怪表姐的。”
兩人說說笑笑,不好露面的陸云纓也算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地方在上層人家中很是出名,因為隱私性強,風景也好的關系,一些小姐公子會選擇在此聚會。
那兩人是在宴會上酒喝多了,這才走得遠了,來到了這邊的包廂周圍。
對于勿入的兩位小姐,陸云纓沒有什么意見,只是考慮到皇帝和武涉麓還在不遠處的包廂里,擔心出什么意外,便想讓人將她們先帶走。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就聽那位大一些的小姐道
“表哥要和陸家那位四小姐定親,他自己愿意嗎”
“應該是愿意的吧,他自己也沒反對。”
“可表哥那樣一表人才的年輕俊杰,家室才華樣樣出眾,姑媽怎么就,就選了那陸家四姑娘”
陸家在他們這些人眼中算小門小戶,若不是婧修儀橫空出世,陛下又漸漸掌權,別說坐正兒八經的親家,陸家的拜帖都不會送到他們府上。
同時,陸云纓示意侍從先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