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瓊跪地行禮。
近旁還有雪梨伺候。
陸云纓本人不可能單獨和外男同處一室,即便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打算落人話柄。
但比起這個等小事,更重要的是,陸云纓讓雪梨將剛剛的情況說了一遍,而后道
“將軍能否為本宮將那宮女帶來”
“畢竟那宮女如今已經離宮,本宮實在難以觸及,這才不得不拜托將軍了。”
“”
不,這完全不是拜托。
金瓊垂下頭
“是。”
是命令啊。
所以,剛剛坐上商隊馬車出京城,腦子還恍恍惚惚的茯苓,便被人攔截住了。
而后來一步的太后探子,查來查去,居然沒能查到帶走茯苓的人的來路。
“廢物。”
太后毫不留情。
茯苓可能是唯一的切入點,而如今這個切入點被人帶走,還不知道是誰,實在是滅口那也不用送出宮來,那還有誰腦子里閃過許多人臉,卻沒能確定任何一張。
可如今人已經丟了,再猜想也來無用。
只能暫且放置。
但俞貴妃那邊,還是不能放松的,倒是另一人
“鐘妃還是沒能起身嗎”
“鐘妃娘娘病的人事不知了。”
“這也是個廢物。”
“給她灌點藥,讓她早點醒,若是曲妃死之前沒能讓她開口,便等著給家里人收尸吧。”
宮人訥訥不敢言,太后倒也不是說笑,鐘妃曲妃一人是靠著老太傅余蔭,一人是靠著皇帝愧疚,家族已經沒什么人了。所以在這個時候沒有用處,處置了便也處置了,誰又能說什么
宮內熱鬧,宮外自然也是如此
因此
“那就,麻煩大人了。”
“世子實在客氣,世子您這樣禮賢下士,溫和待人,想必貴公子定然也十分不凡。”
“犬子年幼,聰慧是有幾分的,哪里能說不凡呢實在是大人謬贊了。”
“哎,非也非也”
一番你來我往,賓主盡歡。
越興云看著人走遠,面上的笑容一收,轉身快步向府內走去。
越興云乃是越凌峰二子,也算是比較出息,如今在禮部任職。
而剛剛和他說完話的,正是廉郡王世子宿和,哦,不,因為在公主滿月宴上出言不遜,如今宿和
已經不能被稱為世子了,他如此稱呼,也不過是客套罷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以往宿和是哪個牌面上的人,也值得他費心思如今,罷了,不說了。
回到府中,沒有多做猶豫,越興云徑直去了越凌峰的書房,將自己今日和廉郡王世子之間的往來如實說了一遍。
越凌峰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點點頭,而后看了眼越興云的臉上的表情,笑了
“你也不要覺得委屈。”
“兒子哪里”
“老夫還不知道你看上去溫和,心氣不知道多高,以往你傲氣便傲氣了,可這個節骨眼,萬萬不能為了這點傲氣壞事。”
“父親,兒子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