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這后宮中,曲妃,你怕也是一等一的毒婦了。”
“你這般愛毀人容貌,曲妃,本宮也毀了你的容貌如何”
曲妃瞳孔微微縮小。
“你的藥,應該還沒用完吧,毀了你的臉,再讓宮廷畫師將你的臉畫下來,千古流傳下去,好好讓所有人看一看,你覺得如何。”
“你敢”
“如今本宮沒什么不敢的”
即便是當初的卓榮華,陸云纓也只讓人對付了她身邊跳的高的宮女,殺雞儆猴了一番。
如今親自動手對付曲妃,實在是忍無可忍,此人的惡毒超乎她的想象,偏偏還自覺高其他人一等,實在是讓人見著就惡心。
最終陸云纓從曲妃住處搜出了剩下的落霞醉,不過倒是沒當場給曲妃用上,而是拿去給太后復命了。
將此事查清楚簡單,其實看過荷包內的東西后,太后、鐘妃應該也清楚是什么情況,讓她跑一趟不過是將此事徹底定死罷了。
曲妃罪無可恕,自然當處置。
除此之外,曲妃牽連出來的俞貴妃當然也不能被放過。
之前是礙于俞貴妃病重,不好審問,另外當時皇帝病重,越凌峰在前朝還有勢力,太后這才放置不談。
如今太后接觸到此等毒物,容貌受損,本就大怒,前朝以越凌峰為首的那批人,還一直逼迫太后選立儲君,甚至除了她外,又推舉了幾個德高望重的大臣和宗室長輩,分薄她的權利,自然讓太后惱恨不已。
新仇加舊恨,也顧不得俞貴妃病重,當場就去了貴妃宮中,同時派人鎖來了同樣形容枯槁的曲妃,當場便定死了二人的罪責。
謀害皇嗣、毒害太后、陷害后妃林林總總加起來,不論是俞貴妃還是曲妃皆是一個死字。
即便是辯駁都辯駁不出一個花來,更何況俞貴妃如今昏迷在床,壓根就不可能為自己辯駁,忍冬又是她從家中帶來的大宮女,要說她做的事和俞貴妃無關,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曲妃壓根沒有給自己辯駁,她忌憚的看了眼陸云纓,選擇了閉嘴。
她想死,卻是孤高
桀驁,體體面面的死,而不是容貌不保,背負著罵名的死,更別說還要被后世品頭論足了。
就算太后賜了她毒酒,她也巴不得立刻服下。
卻不想和毒酒一起來的還有鐘妃。
鐘妃最近日日攬鏡自照,倒也不是單純的照鏡子。
她是看到鏡中容貌損毀的自己便開始發瘋發怒,讓宮人將鏡子,亦或者任何可以映照出人臉的東西全都收起來。
可第二日,若是找不到鏡子,沒辦法看到她的臉,卻又要到處找鏡子,然后重復上一次的操作。
這樣一日日折騰下來,別說鐘妃身邊的宮人了,就是鐘妃本人也陰郁憔悴了不少。
她來送曲妃這日,帶著帷帽,影影綽綽,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她一進來,曲妃的視線卻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她身上。
“沒想到,這個時候姐姐還愿意來送妹妹我一層。”
曲妃的大宮女早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等會兒,她也要被送去刑監司受罰,怕自然是怕的,可比起怕,現在自家娘娘要被逼死,更讓她難過痛苦。
曲妃做的那些,她的大宮女要說完全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可落到如今這一步哎。
見到鐘妃來了,連忙上前,懇求鐘妃。
求她幫自家娘娘說說情,又說起往日的那些情分來,當初曲妃鐘妃二人多好呢
是啊,多好呢
鐘妃也忍不住開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