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無妨。”
“奴婢應該等的,呵呵,應該等著的。”
鐘妃垂眸,笑了笑,讓人送上了打賞的荷包,再沒說話了。
那宮人收荷包都收的戰戰兢兢,不過耽誤了那么久,太后那邊好歹需要解釋一番,便派人回去暫時復命了。
對此鐘妃也沒說什么。
她認為太后應該也不會阻止自己的。
和鐘妃想的一樣,甚至于
“鐘妃若能早早狠下心來,這曲妃倒也不敢這般肆無忌憚了。”
宮中孩子容易夭折,當母親的心痛自然可以理解。
瞧瞧太后,生下四個孩子,也夭折了三個,唯獨生下安和一根獨苗苗。
但曲妃這般鬧騰,還開始無差別害人,也太過了些。
看著手上退不下去的紅色疤痕,太后眼眸一沉
“算了算了,鐘妃就這個優柔寡斷的性格。”
“既然她們姐妹情深,哀家也不介意多給些時間,倒是貴妃哪邊如何了”
俞貴妃哪邊的確難辦。
你說要賜死吧,人家馬上就要死了,把她的藥一斷,甚至都
不需要多做點什么,人自然而然就沒了,給她灌毒酒都是浪費了。
而且越凌峰還在朝堂上折騰的厲害。
不單單是為了儲位,就連俞貴妃犯下此等大罪,證據確鑿,他居然也狂妄的替俞貴妃不認。
越凌峰這般行為,若是太后隨意給貴妃賜下毒酒,讓人匆匆死去,反而顯得自己這邊心虛。
因而事情也就耽誤了下來。
只是說到越凌峰,說到前朝,提到儲君之位,太后也頭痛起來。
康王重孫宿秀、直郡王之孫宿徹、廉郡王之孫宿隼、以及安郡王庶子宿免這四人,宿秀和宿徹是沒機會了。
宿隼雖然受母親拖累,德行上讓人詬病,可在越凌峰的大力支持和他母親自請入庵堂吃齋念佛后,居然穩住了。
宿免就別說了,一直很穩定,甚至是其中最后可能掙得儲君之位的人。
太后也愿意將儲君位給宿免,但一來皇帝那邊沒有消息,二來如今這個大家都求她的場面,才是最有利于她的,所以太后才一直拖著。
現在到這個地步,拖也拖不下去了,處置了貴妃也是徹底和越凌峰翻臉,未免夜長夢多,不如明日這儲君之位便定下算了。
正這么想著,就見蘇嬤嬤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太后娘娘。”
“何事如此慌張”
“外面,外面來了一隊禁軍,將慈寧宮圍住了。”
“什么那群人可有說什么”
太后猛然站起身來,看向蘇嬤嬤,卻見她聞言更加慌張了,她的嘴一張一合,可太后卻十分清晰的聽到
“那些人說,說是奉太子宿隼之名,前來保護太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