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俞貴妃宮中之人也收到了消息,皇宮內上到太后,下到相當于打入冷宮的榮嬪,全都被控制住,唯獨婧修儀是那個例外。
“一年多前,陛下就在晴雨閣附近派了禁衛保護,我們的人過去受到了阻撓。”
“不是已經給你們增加人手了嗎”
“但,但”
“真是廢物。”
宿和在正殿之中轉圈圈。
如果順利,明天之后,他兒子便是儲君,他也是大臨朝的無冕皇帝。
因而如何會不緊張,不心潮澎湃,越凌峰堵上了所有,他也賭上了自己的全部啊。
因而不成功便成仁
“那就別管她了。”
“不過是個修儀,生的也不過是區區兩個公主罷了,到時候有的是時間處置,看還有誰能護著他們。”
如陸云纓所想,宿和把身邊的人都派出去,控制住整個后宮,也方便明日讓太后捏著鼻子承認他們的正統身份后,直接入主皇宮,先把地方占著。
皇宮這地,也是易守難攻呢。
而這話才剛剛落音
“碰”
“啊”
“母親,我害怕。”
“不怕,母親,母親保護你。”
茍夫人已經剃了頭,穿著尼姑穿的海青,帶著僧帽,牢牢的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懷里。
她已經被全然拋棄了,不管是自己的家族還是廉郡王府,要不是兒子對她十分留戀,反對她的離開,明面上對她的處置就不是青燈古佛了卻殘生,而是“投繯身亡”了,有什么比死了一了百了更干凈的呢別說現在還能待在此處,抱著孩子了。
看著外面沖進來的
人,以及下意識丟下他們母子就跑的丈夫,茍夫人雙眼仿佛淬了毒一般,大聲道
“那個人在哪里”
“宿和,是廉郡王世子宿和他在哪里。”
反正那些禁衛闖進來,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茍夫人就知道情況不妙了。
丈夫死不死的,她已經無所謂了,倒是孩子或許他沒有了榮華富貴,或許日后也要茍且偷生,但,但身為母親,至少她想要讓自己的孩子活下去,所以
“婧修儀,我什么都愿意說,可否放我的孩子一馬。”
“你也是做母親的,應該清楚”
不等茍夫人說完話,環視大殿一周,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那個人的身影,反而是廉郡王世子一家,陸云纓皺起眉。
事情和她想的一樣順利,但
“俞貴妃呢”
陸云纓打斷了茍夫人的話。
而聽到她這句話,茍夫人抱著孩子,仿佛啞巴了一樣動了動嘴,不說話了。
最后還是禁衛在后面的耳房里找到了俞貴妃的尸體,她卷縮在狹小房間的地板上,裹著被子,已經腐敗了,整個耳房都彌漫著難聞的臭味。
聽貴妃宮中人說,她早就死了,在小李太醫被攔在外面那一天。
倒不是她死了,所以才不讓小李太醫進來,而是那時候他們的謀劃便已經開始了,俞貴妃這個注定要死,也早就被放棄的女人,自然也就沒有救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