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候在門口的楚家大管家見到一位身形清瘦,卻眉眼凌厲的年輕公子出現在自家莊子門口,自然一愣,下意識迎了上去
“不知公子是”
“在下姓陸,家父與楚大人有些淵源,特派在下過來一趟。”
“原來如此,陸公子,請”
大管家有些猶豫,隨后一想,自家這個情況,怕也沒什么好被人算計的,反而還要被其他人嫌晦氣,隨即便坦然了,將陸清塘當客人恭恭敬敬的帶了進去。
陸清塘只報了姓氏,未報名字也是有原因的。
如今他在江東這塊還算有名,褚一儒現在是江東這塊實際上的最高官員,而他算是褚一儒之下,江東的一把手,不少人都有所耳聞。
楚家這種情況,再經不起風浪,此刻與他牽扯上關系也不算全然的好事,更何況今日本就是瞧瞧過來打探,自然不好驚擾眾人。
他被大管家接待進屋,這才發現之前聽到的哭聲大多是奴仆們發出來的。
楚夫人身體不適,這個時候就算想送亡夫一程怕也是有心無力。
至于楚公子倒是在,他雙眼通紅,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比起哭,更多的是止不住的咳嗽。
身為亡故的楚大人的嫡長子,楚瑯玉跪在距離棺材最近的地方,不遠處便是香爐,客人敬給亡故的楚大人的香的煙氣每每彌散過來,他便要撕心裂肺的咳嗽一陣子,次數多了,
喉嚨和口腔內都有了血腥味。
即便如此,這位楚公子也沒有絲毫退縮休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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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管家帶一個陌生公子前來,也是一愣,等人敬過香,拜見過已故的楚大人后,這才開口問道
“這位是”
不等大管家介紹,陸清塘便自己又把之前的話說了一遍,就見楚公子皺起眉頭。
只說父輩有舊,留了個姓氏,不說名字,也不說來歷,的確奇怪。
而更奇怪的是,此人還要求與他單獨相處一陣子。
和大管家破罐破摔,覺得自家沒什么好算計的不同,楚瑯玉是真在獄中吃了大苦頭,受了大罪的,所以面對陌生人,還是這種神秘兮兮的陌生人,他下意識保持警惕與懷疑。
可人家好歹是來給自己爹奔喪的,就這樣冒然拒絕也不合適,最終楚瑯玉還是答應了。
而一出靈堂,楚瑯玉的咳嗽便減輕了許多,兩人坐下,喝了口茶,緩了口氣后,整個人似乎也緩和了過來。
“楚公子受不得靈堂的煙氣,雖然為父親守孝很重要,卻也要顧及自身,不然怕是徒惹父母親人傷心。”
楚瑯玉這邊還在懷疑陸清塘的來歷呢,然而陸清塘一開口便是關心,稍微讓他有些錯愕,隨后眉目微微舒緩。
不管如何,此人愿意給亡父敬香,還關心于他,至少是一份善意,如今的楚家,得到的善意太少了,因此他緩和了語氣道
“瑯玉不孝,家父生前無法為他老人家分憂,如今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罷了,不提這個。”
“我見陸公子不似尋常之人,家父好友故交中也沒有一位姓陸的伯父,不知”
“楚公子見諒,剛剛在下說謊并非本意,實在是不愿意引來他人注意。”
楚瑯玉沒料到陸清塘會如此果斷承認自己說話,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陸清塘道
“并非家父與楚大人有舊,而是家妹與楚小姐有舊。”
“不知楚公子可知,楚小姐如今在何處”
“你我也不知家妹有什么陸姓的閨中密友。”
楚瑯玉倏然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