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緹騎辦差,向來雷厲風行,楊戩離開趙常青府邸是戌時(晚九點左右),等回到驛站、看完李世忠的卷宗,再命郝梓連夜動手殺人,等郝梓將兩名鴻運賭坊的活口抓回官驛大牢時,時間也不過才到深夜丑時(凌晨一點)......
“啪,啪~”
浸過鹽水的皮鞭如雨點般落在兩名賭坊幫閑身上,鮮紅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新傷覆蓋著舊傷,撕心裂肺的疼痛壓的二人喘不過氣來,終是昏了,隨后便是一陣冰涼刺痛了二人的神經,醒來,又是一頓毒鞭......
“大...大人...饒命啊!小的犯了何事,竟被...抓進官府...如此......如此毒打?”渾渾噩噩間,只見一名賭坊幫閑嘶啞著喉嚨,氣若游絲的求饒道。
“啪~”
又是一記毒鞭,只見那郝梓冷聲說道:“睜開狗眼看清了,這里是錦衣衛的詔獄,不是那六扇門的大牢!”
“錦...錦衣衛!”
那賭坊幫閑聽到“錦衣衛”三字,好懸沒再暈厥過去......
楊戩朝郝梓擺了擺手,示意其暫停用刑,隨后踱步上前,淡聲朝那賭坊幫閑說道:“勾結白蓮邪教,還敢說自己無罪,本官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繼續打!”
“別...別...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那賭坊幫閑一聽還要打,渾渾噩噩的神智瞬間被激靈起三分,口中直叫喚著。
“哦,怎么冤枉你們了?”
楊戩冷笑一聲,隨即從袖中取出一朵枯黃的白蓮,道:“這可是從你們賭場內搜出來的,聽你這話的意思,該不會是覺得本官在栽贓你們鴻運賭坊吧!”
賭坊幫閑混跡江湖多年,一時雖不明白楊戩的意思,卻也知道此刻該怎么回話,只見其渾身一顫,急忙道:“沒有...大人絕未栽贓......是,是...”
不明楊戩話下之意,幫閑心急之下已然快哭出了聲來:“大人,小的就是個幫閑,不知東家牽扯到了白蓮邪教......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啊!”
楊戩挑了挑眉,道:“是嗎?既然你們知道鴻運賭坊的東家牽扯到了白蓮教,為何又不去縣衙門報官呢?”
“報...報官?!”
那幫閑聞言,總算是明白了楊戩的意思......大爺的,你早說讓我們去報官不就得了,又何苦將我二人抓來這一通毒打!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大人,小的愿意去縣衙門報官!”
見此,楊戩終是點了點頭,神色變冷,冷聲道:“這就對了,記住,明日一早,你二人便帶上這朵白蓮去縣衙門擊鼓,就說那鴻運賭坊的掌柜秦元力和趙家公子趙興業都是白蓮教中之人,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那賭坊幫閑急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道。
楊戩冷冷一笑,隨即不再理會二人,朝一旁的郝梓吩咐道:“耗子,這兩人交給你,本座還要連夜去一趟縣衙門。”
“是。”郝梓應了一聲,頓了頓后,道:“大人,何需如此著急,明日......”
楊戩擺了擺手,打斷道:“離秋后問斬之期就剩兩日了,救人如救火,未免橫生枝節,還是早點將這事了了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