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接過繡春刀,搖頭苦笑道:“如此實力,只讓你去看一個賭坊,卻是大材小用了。”
“即是公子的產業,便無輕重之分。”楊旱笑著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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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楊戩回到了**縣官驛,南山腳下的那座竹舍暫時便留給了楊家兄妹居住。至于縣城內的那座趙家宅子,卻已被官府給貼了封條。
這年頭百姓多少還是信奉怪力亂神之說的,趙家宅子內剛死了人,楊戩便是想法子奪了過來,也很難將這陰宅賣出去,至于拿來自己居住就更別提了,趙家早已被趙興業敗的破落的不成樣子,楊戩要是拿了過來,不說別的,只重新裝飾就要往里貼一大筆錢,要知道,現在他楊戩......可是非常缺錢的!
秋夜寂靜,**縣官驛后山內,二十多名錦衣緹騎正凝神恭立。
“嘩啦啦~”
只見楊戩將自己從趙常青手上敲來的一千兩白銀灑落在了二十多名緹騎前,隨即朝眾人抱拳道:“弟兄們,我楊戩也是暗衛緹騎出身,明白大家的難處。”
“這親軍都尉府內,如我等夜行錦衣,平日里干的是那最熬人的活計,拿的卻是最低等的俸祿......”
說到這兒,伸手一指隊列前頭一名身形壯碩的中年漢子,道:“比如說馮勇吧,明里是個挑夫的身份,多臟多累且不說了,估計平日里也沒少受他人白眼,可一年的俸祿卻不過區區二十多兩。”
隨即,又指著一位佝僂老漢,繼續道:“再說王林,縣衙馬夫,為錦衣衛當了一輩子的緹騎,又撈了多少油水?”
“還有郝梓......”
說到這兒,楊戩卻突然打住,隨即苦笑一聲,朝跟在自己身旁的郝梓搖了搖頭,道:“算了,不說你也罷。”
“別啊~”郝梓一聽就不樂意了,朝楊戩叫屈道:“大人,屬下我在那太白酒樓當伙計,平日里也沒少挨人打罵啊,怎么一到我這兒您就不說了呢!”
“滾!”楊戩聞言一腳便踹了過去,沒好氣的笑罵道:“你小子偷雞摸狗慣了,這里頭最富的就屬你,還有臉來叫屈!”
“哈哈哈哈~”
眾人見狀,哄然大笑開來,原本肅殺的氣氛一時融洽不少。
稍頃,楊戩擺手止住,繼續說道:“以前楊浦楊總旗在時定下的規矩我便不再多說了,今夜我楊戩只說一點......”
說到這兒,伸手一指地上的千兩白銀,道:“從今日起,只要有我楊戩一口肉吃,就絕不會只讓弟兄們喝湯!這千兩白銀,今夜弟兄們先分了它......往后,只要大家把差事干穩當了,該給弟兄們的油水,我楊戩,便一分也不會少給了!”
“好!”楊戩話音一落,只見那郝梓便帶頭叫起好來,而其余眾人聽聞此言,亦是欣喜交加。
老楊浦在位時,根本無心去應酬這**縣內的種種人情往來,多少送禮之人都被其給趕了回去,這一來就苦了下面的暗衛緹騎們,攤上個不管事的上司,自家的油水便也沒了,在楊浦手底下卻著實苦了好多年。
而楊戩的作風卻和楊浦截然相反,老楊浦是別人送禮上門還往外推,楊戩卻是不等著別人送來,自己就主動上門去搶了......而且因其體內神君傳承的緣故,他楊戩只會越來越貪,一座小小的鴻運賭坊,根本不能滿足他!
“馮勇,你安排一下,把這些銀子給弟兄們分了。”
“耗子,你跟我來!”
只見楊戩朝馮勇和郝梓二人吩咐一聲,隨即便轉身往官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