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微微頷首,沉默片刻后,問道:“那天晚上發生在趙府西苑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楊旱聞言,神情略顯尷尬,他知道楊戩問的自然不是一起誅殺狐妖花解語的事,而是事后公子和譚姑娘在花解語香房內所發生的那件事......
“看你的樣子,應是知道的。”楊戩見狀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凝聲說道:“楊某所求之事便在此,那一夜**,若是譚姑娘......”
楊旱雖然憨厚了一些,卻也不是愚人,聞言立馬便明白過來,只見其朝楊戩重重點了點頭,沉聲道:“若是公子有后,我楊旱往后定舍命護住公子血脈,助其成才!”
雖說幾率極小,可眼下楊戩要去京城復命,此去生死難料,萬一譚宛琪真的懷上了,便也不枉他楊戩白來此世走上一遭。
見楊旱做出承諾,楊戩微微頷首,拍了拍楊旱的肩膀,嘆道:“我楊戩當了三年錦衣衛,能交心的兄弟卻不多,我那同門師弟楊安算一個,你楊旱,還在楊安之上!”
“公子言重了!”楊旱聞言,朝楊戩抱了抱拳,苦聲回道:“楊旱得公子授業活命兩重大恩,早已立下誓言誓死跟隨,而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公子獨自赴險,我...我......”
說到此處,已然心感羞愧,低下了頭去,一時竟不知所言。
楊戩見狀微微一笑,擺手道:“不要老把以前的事掛在嘴邊,事已至此,多言無益。”
“親軍都尉府發的急令,限我七日之內趕到京城,所以今夜我便要出發了,這竹院便交給你了,若真是一去不回,也算留個念想吧。”
言罷,將手中兩份契文硬塞了過去,轉身擺了擺手,獨自行進了黑夜當中。
“吱呀~”
只見竹園內,屋門突然打開,楊飛雪淚眼朦朧地站在了門外。
“飛雪,你......你都聽見了?”楊旱見狀微微一驚。
“嗯!”楊飛雪重重地點了點頭,抽泣著說道:“白天的時候便覺得哥哥你有心事,故而入夜后一直也沒真正入定......原來,原來戩哥哥此去京城是有大兇險的!”
“兩位哥哥已是飛雪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師尊曾說,將來若是還有人要害兩位哥哥,便讓飛雪拿劍刺他,可是......可是飛雪此前先不能護著旱哥哥,現在又無法護著楊戩哥哥,飛雪只恨自己本領低微,什么忙都幫不上!”。
不過十二三歲的女娃這邊說著,心下便越是難受了起來,抽泣得也越發厲害,不過片刻,便哭成了個淚人。
楊旱見此,上前將自家妹子摟進懷中,看著楊戩離去的方向,柔聲安慰道:“放心吧飛雪,你楊戩哥哥是有大福氣的人,不會就這么離我們而去的,半月之后,你戩哥哥一定能夠平安回來!”
“真的嗎?”楊飛雪聞言,撲閃著淚眼抬頭問道。
楊旱點了點頭,道:“一定能平安回來的!明日起,哥哥與你一并習武,總有一日,我們會有那樣的實力,能幫上你戩哥哥大忙的!”
“嗯!一起練武!”楊飛雪重重地點了點頭,脆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