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朝楊旱拱手抱拳,歉然道:“楊兄見諒,昨晚偷襲你們的人名叫郝梓,本是楊總旗的左右手,馮某本以為楊總旗提拔了他,此人多少會念些舊情,不至于立馬對你們下殺手謀財......此事是我懈怠了,今日起,你們兄妹二人便在這官驛之內住下,我倒要看看,那只耗子他還敢不敢再當著我馮勇的面對你們下手!”
楊旱見狀,施禮回道:“如此,我兄妹二人便謝過馮大人了。”
說到這兒,微微一頓,隨即皺眉問道:“敢問馮大人,我家公子他......他在京城不會真出了什么事吧?”
昨夜楊旱心中便有疑慮,他擔心楊戩已在京城遭遇不測,否則的話,石縣錦衣衛的人又豈敢如此肆無忌憚對自己兄妹二人出手?
馮勇聞言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楊大人的能力我馮勇是知道的,定然不會有事。”
“你兄妹二人便暫時住在楊大人的官舍內,其他的事,交給我來安排。”
是夜,馮勇連夜將自己手下十多名緹騎召回了官驛內,四人一組輪班守在楊家兄妹房外,而郝梓一行人也收到了消息,聚集在了官驛之外。
兩幫人,一在官驛內,一在官驛外,一明一暗,就這么相持了起來......這當中,郝梓也曾冒險安排人手進官驛內刺殺楊家兄妹,只是全被早已有了防備的馮勇給擋了下來……
兩日后,一名錦衣緹騎拿著一封飛鴿傳書快步走進了馮勇房內,臉上盡是一片喜色:“大人,京師親軍都尉府的飛鴿傳書,楊總旗安然過審,官位不變。”
這名緹騎也不是他人,正是此前在縣衙門負責盯梢石縣縣令李世忠的王林,此刻他臉上那喜色卻也不是做作......楊戩既然無恙,那郝梓就死定了,小旗之位空出來一個,而他王林素來和馮勇交好,這空出來的從七品武將官位,這回總該是論到他了!
“當真!”馮勇聞言亦是喜笑顏開,接過書信看了眼后,暢懷笑道:“哈哈哈,耗子,老子倒要看看,這次你怎么和楊大人交代!”
說著,朝王林問道:“耗子呢,還蹲在驛站外?”
王林點了點頭,回道:“還在盯著,他現在是騎虎難下,所以一直也沒死心。”
馮勇聞言沉默片刻,隨即伸手點了點桌上的書信,皺眉問道:“這消息能不能封鎖住?”
“恐怕很難。”王林搖了搖頭,沉聲回道:“官驛內有他耗子安排的人手,大家幾次交手都在暗中進行,誰也沒有明著撕破臉,所以咱們也沒權利攔著他手底下的人進官驛。”
“大人!”
就在此時,只見馮勇麾下的一名錦衣緹騎疾步行進屋內,俯首報道:“郝大人他們撤了!”
“跑了?!”
馮勇聞言,恨恨的罵了一句:“狗日的,真他娘的屬耗子的,人倒機靈的緊!”
王林見此亦是皺眉問道:“大人,咱們現在怎么辦?”
只見馮勇想了想后,冷笑著說道:“就讓他再多活幾日吧,這大明天下,還沒有咱們錦衣衛抓不到的人!”
“親軍都尉府的通緝文書需要楊總旗的手令才能發,等楊大人回來后,如實將此事告知,屆時老子倒要看看,他耗子又能跑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