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王嫦曦淡笑著看著楊戩,搖頭嘆道:“東廠萬寶樓譚掌柜,錦衣衛,再加一個早已廢了的六扇門,這石縣已然被楊總旗你經營得如鐵桶一般!”
“至于那位白素貞,嫦曦雖然一時看不透她,不過想來也是個厲害至極的角色。在嫦曦目前所見過的人當中,包括傳承者在內,這白姑娘的實力足以排進前三位!”
“楊戩......嫦曦還真是太過小瞧你了,有這樣的實力,只怕如今這石縣之內,別說是于家父子和我王嫦曦,便是大明錦衣衛指揮使胡忠孝來了,若是與你交惡,恐怕也難活著走出石縣去吧?”
楊戩聞言苦笑一聲,抱拳回道:“王姑娘言重了,楊某不過是親軍都尉府內區區一介總旗,如何有膽子敢和胡大人、王閣老他們交惡。”
王嫦曦搖了搖頭,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后,突然正色說道:“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經營起這般勢力,你楊戩身上定然還有其他秘密,你若不愿說,嫦曦也不會多問。”
“只是如今嫦曦已然相信,憑你的能力一年內座上錦衣衛百戶的位子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說到這兒,微微一頓,隨即凝視著楊戩,繼續道:“原本我只是想在石縣小住幾日,等見了道塵后便回京師。現在卻改主意了,楊戩,明日你去縣城幫我尋一處庭院,我打算長住一段時間。”
楊戩聞言微微一愣,問道:“卻不知王姑娘為何突然改了主意?”
只見王嫦曦微微一笑,上前靠近楊戩,抬頭看著他,吐氣如蘭間淡淡笑道:“因為嫦曦想要知道,自己將來的夫婿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身上,又還藏了哪些秘密......是連朝廷也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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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紫禁城,乾清宮。
幽暗深冷的大殿內,明皇朱瓊宇端坐正堂之上,大殿正中,司禮監掌印魏魁正躬身俯首回話著。
只聽明皇冷聲問道:“楊戩和那王家丫頭,現在何處?”
“回稟陛下,此二人現已回到石縣。”魏魁躬身應道:“今日王閣老已然飛鴿傳書給了石縣縣令于千,請其代為照看一二。”
明皇聞言點了點頭,隨后似是想了到了什么,搖頭失笑道:“愛女之心,人之常情。王閣老向來看不慣錦衣衛的人,只是若那王嫦曦將來真的.......呵呵,若真那樣,卻真要讓閣老為難了!”
魏魁聽聞此言也只能心下暗嘆,早知如此,還不如此前便讓那王家丫頭嫁到于家去呢。
稍頃,只見明皇搖了搖頭,繼續問道:“不提此事了。說說那劍雨樓,內閣當中究竟是誰在給他們撐腰,問出來了嗎?”
魏魁聞言微微頷首,從衣袖中取出一份折子呈了上去,道:“問出來了。領頭之人乃內閣次輔徐晉,其下還有湖州知府王坤、永州知府謝安、柳門府總兵田禮......”
說著,魏魁報了一連串的名單出來。
只見明皇朱瓊宇越聽臉色越是難看,待魏魁稟報完畢,這位大明皇帝已然怒極,拍案怒罵道:“大大小小竟有數十名官員,你們東廠是干什么吃的,竟讓區區一家江湖幫會滲透的如此厲害,若是再發現的晚一些,是不是大半個江浙地區的官員都要被那劍雨樓給吃盡了?!”
“奴婢該死,奴婢有罪!”魏魁見狀,急忙伏地叩首請罪道:“陛下,好在此事發現的還不算晚,奴婢已讓刑名司的人準備妥當了,要不要即刻動手拿人,還請陛下示下。”
“呼~”
朱瓊宇聞言,深深呼了口氣,沉默片刻后,冷聲說道:“徐晉和湖州知府王坤這兩個人朕還有用,先不動他們。其他人,全抓了!”
“是。”魏魁暗暗皺了皺眉,口中應了一句。
若是按他的意思,這些人犯了國法,是一個也不能放過的,可如今他魏魁自己也處在風口浪尖上,自是不敢去觸圣上的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