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為朝廷辦事,我宮本源氏便算是大明官身,若為楊大人辦事,卻與家奴無異,宮本家的男人......此世寧死不做他人家奴!”
“呵呵,還挺有骨氣。”楊戩聞言,哂然笑道:“既然你不愿入本座麾下,那就別在府上跪著了,繼續去江湖上做你的浪客吧。”
頓了片刻后,又看了眼劍眉深皺的宮本源氏,道:“還有,別想著尋機去加入其他官衙當差,在江浙一省境內,只要本座不點頭,沒有哪家衙門會收你。”
言罷,不再理會宮本,自拂袖往內府行去。
見主家已下了逐客令,宮本源氏也不好繼續跪在楊府內,只見其深深看了眼楊戩離去的方向,沉默半晌后,便起身離開了楊府。
進了內府后,只見楊旱迎了上來,朝楊戩恭身說道:“老爺,白夫人已和王夫人談過昨夜之事了,現去了客院拜訪玄岳前輩,說是要請教些修道上的事。”
“知道了。”楊戩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老楊,你去趟官驛,告訴袁昆讓他派人盯著點那個宮本源氏,另外安排幾個衙役找個借口收了他的路引,不許此人出江浙。”
“是。”楊旱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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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府斕月院,楊戩一進院門,王嫦曦便迎了出來:“昨夜的事我聽素貞姐姐說了,先將你那銀龍神甲取出來吧,玉兔的月泉術應該能把它修好。”
楊戩微微頷首,探掌凝出早已滿目瘡痍的銀龍神甲遞了過去,而后沉聲嘆道:“其實昨夜之戰,與我動手的三位閻羅中,還屬一殿秦廣王手中的‘六陰玄印’最為難對付,若不是要分出大部分心神去對抗‘六陰玄印’的鎮壓,楚江王的陰河水,根本傷不了我的銀龍神甲!”
王嫦曦聞言皺了皺眉,道:“十殿閻羅只出三人便能傷了你的護身神甲,往后再遇上地府之人,楊郎還是莫要逞強了,你有銀月翼傍身,打不過,總能逃的掉的。”
“放心吧,往后只怕沒那么容易再遇上地府的人了。”只見楊戩淡淡一笑,道:“此番為收于千魂魄,地府已成型的一些力量已經暴露了出來,定會引來圣上的高度重視。”
“魏魁生性謹慎,往后沒有十成的把握,只怕此人是不會再輕易現身了。”
說到這兒,頓了片刻后,又問道:“對了,讓你找的那個通天找到了嗎?”
王嫦曦搖了搖頭,回道:“沒找到人,卻大概推測出了其所在的地方。”
說著,不等楊戩發問,便繼續說道:“此前通天曾在羅剎國戰場上現身,我便以此地為中心,著玉兔施展月眼神通尋他。”
“待尋到極北之地時,卻被漫天的五彩炫光遮住了視線,而且嫦曦發現此地晝時頗長,玉兔的月眼在此地幾乎失效,所以我推測,這通天,多半便藏身在了此處。”
“北極光,極晝!”楊戩聞言微微一楞,隨即搖了搖頭,啞然失笑道:“我怎么把這事給忽略了,呵呵,這個通天倒會挑地方。”
王嫦曦點了點頭,道:“此事昨夜我也與父親說了,父親的意思,北邊的事還是交給上官靖去處理吧,楊郎只需把這消息報給朝廷便可。”
“自然。”楊戩亦是頷首說道:“如今我不過是分管江南之地的錦衣衛千戶,朝廷總不能把什么事都派到我頭上來。”
“北邊如今有上官靖,將來還有玄岳前輩,這個通天,還是交給他們去應付吧。”
說實話,楊戩自問眼下雖然已開啟了兩層傳承仙寶,可要讓他去闖誅仙劍陣,他還真沒什么把握。
是夜,楊戩將地府之事和通天的藏身之所飛鴿傳書報往了紫禁城,至于接下來明皇會怎么安排,便也懶得去多想了,反正自己最多幫朝廷牽制一下地府,至于通天,誰愛打誰去打,反正他楊戩肯定不會跑去北邊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