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看了眼楊戩,隨后笑道:“恩師門下,得為學三思精意者,如今唯有雲貴名儒李成孝一人。而得為官三思精意者,此前只有一個魏魁,現在看來,卻要多算楊師弟一位了!”
“嚴師兄莫要挖苦我了。”楊戩聞言,苦笑著應了一句。
“非也。”只見嚴寬搖了搖頭,正色道:“如今圣上開立道庭在即,恩師門下,卻正需要一名敢爭、能爭的先鋒大將去為我等爭下一座天門來。”
“這件事原本應該由我去做,可惜我的傳承道法終究差了一些,力有不逮。”
“而今恩師既然已默許楊師弟代我儒門去爭,我嚴寬,自然是要傾力相助的......至于同門那些師兄弟們,屆時也都由我去向他們一一分說,總不能讓師弟在外頭替我等當了先鋒,家里頭還要被人誤解。”
說到這兒,微微一頓,繼續道:“即便是有幾位說服不了的,等他日小師弟為我等取了東天門,他們得了好處,想必屆時自會明白。”
楊戩聞言,起身朝嚴寬長揖施禮道:“楊戩,再謝嚴師兄相助!”
此時,只見袁昆快步從外頭行來,來到大堂處,朝楊戩抱拳說道:“大人,門外大儒李師求見。”
楊戩聞言,略顯無奈的看了眼嚴寬。
嚴寬見狀微微一笑,道:“李師兄辯才無雙,楊師弟定然爭不過他,若是讓他進來,免不了要被他訓一頓。”
“還是讓我去和他說吧,最壞也不過是再和他吵一架罷了,反正這段日子我二人也沒少爭論。”
楊戩抱拳謝道:“如此,有勞嚴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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贛州云河鄉,黑云臺姜姓老者所居農舍庭院內,只見被宮本源氏刀氣所傷的張奎此時竟已然生龍活虎,觀其氣色,已再無半分受傷的模樣......
“張奎,謝姜老出手相救!”只見身形壯碩的張奎單膝跪倒在姜姓老者身前,抱拳謝道。
姜姓老者擺了擺手,皺眉嘆聲道:“起來吧,說來此番還是老夫太過輕敵了。”
言罷,朝一旁的粗衣漢子凝聲說道:“眼下冷月命懸一線,若我等晚去片刻,屆時只怕連老夫也保不住她的命。申簡,你即刻通知江南黑云臺的人馬到蘇城西山下集結。”
“既然楊戩已擺明了車馬叫陣,我等便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了,就去西山下等著他!”
“是!”名為申簡的粗衣壯漢沉聲應道。
姜姓老者點了點頭,隨即朝張奎說道:“張奎,老夫和申簡率領一眾黑云臺人馬在西山現身后,楊戩必會帶身旁擅戰之人前來圍捕,屆時你再以土行術去將冷月救下,西山這邊,老夫會幫你托住楊戩。”
只見張奎聞言微微皺眉,猶豫了片刻后,問道:“姜老,那楊戩會不會在冷月身邊再留一名道法強悍的人物,等著我過去救人?”
張奎此前差點兒被宮本源氏一刀奪去性命,到現在仍心有余悸,一時卻不敢領命,畢竟姜老這圍魏救趙的計劃太明顯了!
“不會。”只見姜姓老者搖了搖頭,凝聲道:“冷月對楊戩來說已毫無價值,與死人無異。此人想要的是整個黑云臺,屆時只要我等現身在西山,楊戩必會帶身旁主要戰將前來圍剿,你那邊,他反而會懶得再去設伏。”
“這......好吧。”張奎見此,無奈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