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姜星謀和王柔之后再問起云和月的事情,容鶴歸也從來沒有讓他們再見到云和月是一樣的。
對他們來說,柴米油鹽,一日三餐才是需要關注的世界。
神神鬼鬼,與他們無關。
姜日曜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容鶴歸的話也隱晦的說明了一切。
這世上,真的有他所不了解的非自然力量。
姜日曜向容鶴歸道謝,并從懷里拿出一份小號文件袋“我托人找了有關彩云戲班的線索,這是從一個民間收藏家那里找到的。古宅的房契,上面明確寫明了,房子的主人叫云和月,日期也在鬼怪傳說發生之前。”
容鶴歸接過文件袋,卻直接給了旁邊看似在盯著貨架看,實則豎著耳朵聽這邊動靜的姜星謀。
“東西應該給他。云和月跟我沒什么關系,非要扯的話,也只是短期的合作關系。真正在意這些的,是你弟弟。”容鶴歸起身,送他們離開“行了,我不需要這些。你們少來打擾我,就算是對我的報答了。”
一個公安,一個閑不住的大學生。
容鶴歸沒那么多精力去應付這對兄弟。
姜日曜沒想到自己送禮物都沒有送到點上,尷尬的笑了笑“之前多謝你救下星謀。”
“恩。那小子說過很多遍謝謝了。”容鶴歸表情充滿了不耐。
一直沒說話的姜星謀看著她轉動那根鐵鞭,都不懷疑大哥再說幾句,容姐就要拿鞭子抽他們了。
正要嘿嘿笑著活躍一下氣氛,旁邊的巷子里突然沖出來一個人影。
“救命救命啊”這人的聲音十分虛弱,被掩蓋在旁邊麻將館嘈雜的動靜中。
但姜日曜耳力過人,猛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幾步沖上去。
巷子拐角處一個人歪歪斜斜的倒下,被姜日曜一個箭步上前扶住。
借著路邊的燈光,姜日曜看清楚這人的臉,驚愕道“張大媽”
站在門口的容鶴歸聽清楚這三個字后,還用鼻子嗅了嗅。
血腥味
不對。
還有鬼氣
容鶴歸走上前,就見張大媽靠在姜日曜懷里大口大口的喘氣,手腕上還有明顯的勒痕,鞋子也沒穿,腳底不知道什么時候扎了一塊玻璃,正在往外流血。
容鶴歸聞到的血腥味就是因此而來。
張大媽一把抓住容鶴歸,驚恐的大喊“不是我婆婆不是我婆婆了。是別的鬼,我女兒被別的鬼上身了。”
她那天去郊區墓園祭拜了婆婆后便回了家。
李曉夢一直在房間睡覺。
張大媽也沒多想,只以為女兒這段時間太累了,所以睡得時間長了些,這樣的事情從前也發生過。
可是,當天晚上張大媽就夢見了婆婆。
婆婆好像說不出話,只拉著自己一直哭,身上也全都是傷,樣子非常狼狽。
婆婆站在客廳里,指著女兒的房間一直哭。
張大媽剛準備問點什么,就直接醒了。
前一天忘記拉窗簾,外面的陽光直接打進房間里。
本該是暖洋洋的才是,可張大媽想起夢里婆婆的模樣,不知怎么,突然打了個冷顫。
恰好這時,她聽見外面有聲音。
打開房門就看見女兒李曉夢蹲在冰箱門前。
“曉夢你干什么呢冰箱下面只有生肉,我這些天沒有買速凍的東西。你想吃嗎”張大媽走出去,用大腸發圈扎起小卷發,準備去刷牙。
還不忘把昨天晚上做夢的事情說給女兒聽。
“也不知道你奶奶這是什么意思。”
張大媽說著,低頭接水捧著沖臉,好醒醒神。
“我知道啊”
聽到這聲,她覺得怪怪的,抬頭就看見鏡子里女兒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身邊,瞪大眼睛對著自己笑。
眼睛里滿是恐懼,卻齜著牙把唇角翹得高高的。
牙齒間滿是碎肉。
“她”慢慢的說“奶奶好吃”
那雙驚恐的眼睛像是木偶娃娃,一點一點的移動,看著張大媽“我還想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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