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喜歡古琴,寧望雪雖然與黛玉一樣跟著賈敏學古琴,但她以前是學琵琶的,也更喜歡琵琶。
林家有不少古籍曲譜,寧望雪謄抄了兩份放在空間里,之后就一邊背曲譜,一邊自己學著練起來了。
好在她們倆的繁星閣離主院不遠不近,用棉卡子卡在琴弦上,站在她們屋外都未必聽得太清楚,也就談不上擾民了。
是夜,各自睡去,林家這邊未有一人會因為薛家入京而影響作息。到是留了薛家在榮國府暫住的賈家人們多多少少受到了些影響。
當初知道薛家人上京后,賈母也只裝聾做啞,不聞不問。王夫人帶著王熙鳳收拾梨香院的時候,賈母雖然有幾分不悅,可她對梨香院也真是沒啥好感。
畢竟那里是自家老爺們帶著一群年輕漂亮的妾室姨娘晚年胡鬧的地方。雖然修的小巧精致,是賈家為數不多的好院子,可賈母心底就是膈應的緊。見王夫人姑侄收拾那里給薛家人住,賈母面上不提,心里卻有種什么馬配什么鞍的心思。
薛家不光是紫薇舍人之后,與賈家都在護官符上。同時也是王子騰和王氏姑侄的親戚。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無論是給薛家面子還是給王家面子,這個面子肯定是要給的。
但賈母是怎么都沒想到薛家一入京就直奔賈家,王夫人還說動了賈政留人暫住。
賈政是賈母親生的,她這個兒子什么德行,賈母還是知道的。若不是梨香院早就收拾出來以及
王夫人在賈政耳邊不止一次提起,賈政未必會想到留薛家暫住梨香院。
但當時王家姑侄收拾梨香院的時候,賈母也只以為薛家會像賈敏那樣,只是隔二差五的回趟娘家,一年半載的住上二五天罷了。
賈母以為王氏姑侄就是想要借著薛家娘仨找一回平衡。但薛家進了京城不回自己家,也不去王子騰家,而是直奔賈家,那就不是一回事了。
若是薛家是和善人家,那也罷了。可薛家大郎是能在南風館里打死人的,而薛家母女賈母想到她聽到的那些心聲,便有一種引狼入室的即視感。
一個才十歲大小的小姑娘,一心想著進宮搏前程也罷了,竟還滿腦子想著得勢后要狂踩誰誰誰,要讓誰誰誰悔不當初這就有些過了。
可人都已經住下來了,賈母又能怎么辦呢
就只能涼拌了。
賈母人老成精,她雖不喜薛家卻仍是一副慈善老太君的模樣對著薛家母女可是熱情。
賈家的二春還罷了,雖然因為薛寶釵對寧望雪的態度以及她表現出來的倨傲對薛寶釵有些微詞,但她們仨兒就是看人臉色過日子的。見賈母這般,又見王夫人也是熱情,很不敢將不喜表現出來。
王夫人的讀心術,有自主選擇的權利,但她一天就只能聽一人的心聲。上午賈敏來了,王夫人就將今日的名額給了賈敏。賈敏離開了,王夫人這一天也再聽不到旁的心聲了。她對薛姨媽也是有姐妹之情的,對寶釵這個外甥女也多少有些移情。
尤其是聽到寧望雪在心底說寶釵長的像元春后,王夫人更覺得自己沒看錯了。
王夫人已經好幾年沒見過元春了,到是寧望雪和林家人因為參加宮宴到是能經常看到元春。所以寧望雪的話一在心底轉出來,王夫人就相信了。
她也是真的想元春了。
不過王夫人心中也是矛盾了,她不知道寶釵得罪了寧望雪,會不會受到什么天譴,會不會遷怒到他們身上。想親近又不敢,不親近又覺得太冷漠。
而相較于王夫人的糾結,王熙鳳這一晚上雖然仍舊是一副長袖善舞的模樣,但心中卻轉了不知道多少個主意了。
寶釵也有讀心術,雖然不知道她的讀心術是怎么回事,但寶釵一副只要進宮就能飛黃騰達的模樣,也讓王熙鳳朝著雖與事實有些出入但也算摸到真相邊邊的方向猜測了一回。
她自己的心聲是有血緣的都能聽到,寶釵那么篤定自己進宮就不會被辜負,難道她能聽到皇族之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