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一個審美清新淡雅,簡單文藝,一個就喜歡紅香綠玉,鮮媚華麗。
寶玉的審美其實不差,但與黛玉絕對是兩個極端。兩人就屋中屏風和帳幔等等布置都有各自的見解。
寧望雪見狀吐出一口長氣,沒搭理這二人便回了她那間屋子。
攬香用多寶格給寧望雪這間屋子隔出了里外間,這會兒正收拾寧望雪的衣裳首飾呢。
“姑娘不管管嗎”攬香朝窗戶的方向努了努嘴,笑著問剛從西廂房回來的寧望雪怎么沒拉個架。
“哭哭更健康。”寧望雪聳了下肩,不以為意的說完又問攬香“內務府這個月不是送了好些戴春林的胭脂水粉,一會兒收拾出來給賈家的三個姑娘送過去。”
攬香點頭,又問送不送薛寶釵。
寧望雪“送呀,你再給鳳姐兒也送一份去。”
正說著話呢,就聽到西廂房那邊又鬧起來了,最后寶玉被黛玉給攆走了,她自己也氣哭了。
寧望雪朝天翻了個白眼,心忖了一句不管怎么說這一波咱們都是穩賺不賠。
上午寧望雪
讓人送了胭脂,下晌史湘云就被賈母派人接了過來。
史湘云之前來都住賈母的暖閣里,后來寶玉搬出碧紗櫥了,史湘云再來就住了碧紗櫥。
原著中,黛玉剛來時住碧紗櫥里間,寶玉住外間。如今碧紗櫥里外兩間全是史湘云一個人住,就這,史湘云還要羨慕一回黛玉和寧望雪有自己的院子呢。
她一來,整個榮慶堂都仿佛變得輕松了幾分。一副大說大笑,開朗熱情的樣子到也挺招人喜歡的。
“請老太太安,請兩位郡主安,請姑娘們和寶二爺安。莊子上送了些新鮮菜蔬,我們小蓉大奶奶讓小的送些過來。”一個有些臉熟的管事婆子走進來先是請了一圈安,隨即將來意道了出來,“我們奶奶說不是什么值錢玩意兒,只是這個時節比較難得,嘗個鮮罷了。另外,園子里的梅花開得正好,我們奶奶又讓人折了些給老太太和各位主子們賞玩。”
北方的正月正是沒什么新鮮菜吃的季節,旁人還罷了,倒是寶玉聽了這話當即就說了一句,“林妹妹脾胃弱,一到冬天吃的就少。這回好了,晚上也能多用幾口了。”
黛玉聞言露出一個輕輕淺淺的笑,一旁的湘云看看寶玉又看看黛玉,想要說什么卻又瞬間轉了話頭的問那婆子,梅花在哪
要是往年,尤氏和秦可卿可能就要辦個賞梅宴了,但今年國孝里,這個宴肯定是不能再辦了。
賈蓉身上沒有爵位,也沒有官職,她做為賈蓉妻,哪怕是當今唯二的血脈也沒辦法入朝隨祭。但不能隨祭卻不代表就可以什么都不做。
秦可卿便在自己府里弄了個小佛堂,這幾日又是跪經,又是抄經書,玩了一把形式主義的祭拜守孝。
那會兒用午飯的時候聽說黛玉和寧望雪過來小住,秦可卿自己不方便過來,就讓人折了些梅花送過來。
秦可卿讓人送了許多過來,寶玉和姑娘們各挑了一些插瓶,剩下的梅花便分給了丫頭們。
王熙鳳跟著隨祭,家里的事竟落到了李紈身上。不過一應都是有例可循,倒也沒什么難的。
林遐住在榮國府后,每天上下學都跟賈蘭和賈琮一道走,有時候寶玉也會跟著一塊出府,但大多時候他都會留在府里跟姐妹們玩耍。
女先生到底還是請辭了,就在年前那兩天。
原本李紈還能教一回姑娘們針線女紅,不想這會兒她要管家,姑娘們就只能自學或是在賈母跟前打趣聊天了。
寶玉成了香餑餑,史湘云和薛寶釵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哄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