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一大早就出門了,在紅螺寺那邊玩了一整天,下晌回來又去書肆挑了回書,沒午睡也沒怎么休息便又來榮慶堂用晚飯,可累了呢。
見黛玉也要走,寧望雪便站起身與老太太道了聲惱,隨便找了個理由便準備帶著黛玉離開榮慶堂。三春見狀也連忙站起身,不等說什么,賈母便對三人揮了揮手。
李紈也住園子,所以也跟著五人離開了。
寶玉眼巴巴的看著李紈幾人離開,又想磨賈母想要搬到園子里去住。
賈母不知道寧望雪說的劫難是什么,多少有些擔心她自己。怕寶玉的劫難殃及池魚,也以累了為由打發寶玉和其他人去休息。
相較于賈母,王夫人心里還是有她兒子的。于是從榮慶堂出來后,王夫人就叫上寶玉回榮禧堂了。
賈政幾乎不在王夫人這里過夜,她這里又是里間有床,外間有炕的格局,便想著今天晚上留了寶玉在她跟前,她親自守著寶玉。
就這么個兒子了,她是真的折不起了。
寶玉白天的時候在王子騰夫人的壽誕上吃了幾杯酒,倒也不見醉,這會兒跟著王夫人來了榮禧堂,王夫人見寶玉還精神著呢,便讓寶玉坐到炕桌那里給她抄金剛咒唪誦唪誦。
王夫人想著好歹是佛經,寶玉親自抄了總能避一避劫難。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劫難避過去了會不會對寶玉的修行有什么影響。
但寶玉現在是她的兒子,就算修行有什么影響那也是她百年后的事。她只想寶玉是她兒子的時候,平平安安的,能給她養老送終就行。
于是打著避開劫難,避不開也要親自守著寶玉這種想法的王夫人就讓她剛剛吃飽的兒子抄經書了
另一邊,李紈帶著姑娘們回了大觀園,便命人關門落鎖。之后在路口與回怡雅集的寧望雪和黛玉分開,又親自帶著三個小姑子往西邊走。到綴錦閣將迎春放下,到暖香塢和秋爽齋再留下惜春和探春,然后帶著自己的丫頭們回了稻香村。
稻香村外面看起來就跟農家小院似的,但里面卻別有洞天。
稻香村很大,只住她一個人,里面都是李紈用慣了的家俱擺件,住起來也舒心自在。
兒子不在身邊,李紈最開始的時候也惦記得睡不著,幾日過去倒也習慣了。
換了寢衣,再散了頭發,李紈靠著床頭給賈蘭做了一回針線,便熄燈睡下了。
惜春在翻看從瀟湘館借來的書,一邊用碳筆在厚窗戶紙上練習素描。探春站在書案后練了半個時辰的字,又聽了一耳朵丫頭們打聽到的八卦。迎春則是在看太上感應篇,滿腦子的因果,一旁的司棋見她家姑娘又看那本翻的都起毛邊的書也只是翻了個白眼便低下頭給她表弟做針線了。
以說累回怡雅集的寧望雪在卸妝后又多少有些清醒,她里面一件銀白色只掐牙而無繡花的肚兜,外面一身水紅色的中衣,此時散著頭發跟黛玉分了半個桃子,一邊吃還一邊說著過陣子寧園的果樹就都結果的話。
攬香擔心夜里涼,怕寧望雪凍著了,便又將一件薄披風搭在寧望雪肩上。回頭小丫頭打了熱水過來,看著寧望雪和黛玉都泡上腳了這才退到一旁。
桃子確實沒有葡萄甜。
因那會兒距離晚飯沒多少時間了,怕黛玉胃口小吃了桃子再吃不下飯,所以寧望雪和黛玉便都沒動水果,而是準備晚上回了怡雅集再吃。
黛玉也沒想到寧望雪拿回來的葡萄這么甜,“要是有枝條到是可以試著種一種。”這葡萄這么甜,那這枝葡萄秧上結的葡萄應該也都是甜的。
“回頭我讓人問問去。”黛玉不說,寧望雪還真沒想到這,對黛玉頷首,“只是今年種下去,也要明后年才能結果子了。”
到是可以想辦法移植兩株長成的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