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只要是寶寶說的,都對”葉芳愉一句話說得擲地有聲,不容置喙。
看向小保清的眼神里更是充斥著滿滿和愛意與縱溺,說完以后,低頭在他臉蛋子上連“啵”了好幾口,癢得小娃娃捂著臉“咯咯咯”又笑了起來。
見狀,周圍宮人緩緩放下捂嘴的手,眼神十分艷羨。
她們也想親。
與小娃娃玩鬧了一會兒,葉芳愉便轉去側殿用了早膳,回到正殿時,剛屏退宮人,就發現那縷微弱的哭泣聲再次出現了。
她倒不會懷疑是不是殿中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只是有些好奇這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
鐘粹宮與延禧宮還隔著承乾宮和永和宮兩座宮殿,而乾清宮距離延禧宮雖只有兩三百米距離,可別忘了外頭還在下著傾盆大雨呢。
誰家娃娃啼哭的聲音能傳那么遠啊
所以就是隔壁的景仁宮
思及張庶妃膝下三格格在歷史上的結局,以及昨日王佳庶妃說的話,葉芳愉當即有點兒坐不住了。
她起身在殿內來回走了幾圈,神色莫名有些著急。
杜嬤嬤瞧見了,不由心生疑竇,便干脆過來問她“娘娘是因何事著急”
葉芳愉回答“我聽到有小孩子哭泣的聲音,懷疑是隔壁的三格格,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可有請太醫”說著說著,決定還是過去看一眼。
誰知剛轉身就被杜嬤嬤攔了下來,“又何需娘娘親自去看等會兒老奴叫胡永安去,娘娘就耐心等著吧。”
“這雨太大了,還夾著風,到時候娘娘淋得一身濕,只怕又要生病了先喝口熱茶,不行就去床上再躺躺”
杜嬤嬤叨叨說著。
經歷過一場大病,她也不再拘著娘娘要多么遵循后宮規矩了,左右現在后宮無主,兩位老祖宗那兒又只需半個月去一次。
平日里沒有什么事情需要操勞,最多就是看顧看顧大阿哥,日子過得清閑又無聊。
所以私下里葉芳愉愛躺就躺,愛賴床就賴床,杜嬤嬤基本也不管。
正如此刻,看見葉芳愉只喝了幾口熱茶就放下,杜嬤嬤不放心地上前觸摸了幾下她的手背,發現冰涼一片,說什么都要她回床上去躺著。
葉芳愉無法,只能去衣柜里翻出來兩件冬天才穿的大氅,先盤腿坐在榻上,再一件披于身后,一件蓋在腿上。
濕漉漉的桃花眼看向杜嬤嬤時,夾著詢問,“這樣可以了吧”
杜嬤嬤過來檢查了一番,重新給她收攏緊大氅縫隙,完了直起身,“那老奴這就去叫胡永安。”
轉身時,嘴里還念叨著什么“湯婆子”,聽著葉芳愉又是一陣無奈。
胡永安得了杜嬤嬤的吩咐,手腳飛快,不過一炷香時間就從景仁宮回來,濕著一身衣裳站在殿外回話,“是小格格身上癢,好似出了蘚,太醫已經來看過了,也喂了藥,只小格格嬌貴,一直在撓,張庶妃無法,只能著人用綿軟的布條捆住了小格格的手。”
蘚,就是古代的過敏。
葉芳愉又問“太醫可有查出小格格是因為何物出蘚的”
胡永安回“好像是因為桃子,小格格昨兒調皮,抱了兩顆沒洗過的桃子玩耍,睡前還沒事呢,早晨忽然就發作了。”
葉芳愉點點頭,終于放下心來,不是被什么人用了藥就好。
她道“三格格應該不是對桃子過敏,畢竟那白桃烏龍茶她也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