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點找到回去的辦法才是。
安安稍稍閉眼緩了會,走到窗前。
幼兒園班級比一般班級小很多,大概十來個布滿灰塵的桌子,剛剛六道骸附身的小朋友坐在靠門的桌子上有明顯的一道印子,另一個白色頭發的小朋友則是在班級后面的墻邊輕靠。
那個孩子很奇怪,眼皮耷拉著,隱約能看到一些藍,很清澈的藍色眼睛,穿著墨藍色的和服。
似乎察覺安安的目光,他輕飄飄投過來一眼。
渾身帶著高高在上的冷漠,以及俯視眾生的傲慢,這種傲慢像神子不經意透露出來的氣息而不是故意,源于骨子里的特殊與強大。一眼,安安就確定了,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但,她沒有在家教里看過他,同樣是白毛,這孩子絕不可能是白蘭,也不可能是斯庫瓦羅吧。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的衍生世界,是融合的
不能確定。
安安友好沖對方輕笑,他淡漠的收回眼神,動作依舊沒有變化。
她也不在意,敲敲窗戶,敲敲墻。
比起白頭發的孩子,六道骸可以算得上友好,也許是因為她看上去命不久矣,骸哥的表現完全不像一個前期的小boss反派。
“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說有結界嗎我想,結界這種東西應該可以打碎吧,我看看有沒有薄弱的地方。”
這種做法無疑很傻,她心里頭有些著急而已,不嘗試一下怎么知道。
“哈”
想說她這樣很笨,那邊白頭發的孩子輕嗤一聲,“沒用。”
安安笑笑,繼續嘗試。
窗戶拉不開,門也打不開。
聽別人的結論而不去自己嘗試得出結論,這可不像她。
但身體很難受。
“怎么停了”
六道骸問。
安安扶著墻喘氣,“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了。”
仔細想想,這樣的確沒有必要,她一時擔心家人導致慌了神。
“哦,怎么說”
“我剛剛聽他們說,你是千家二少爺吧,那位哥哥不知道什么人,我想應該也很有錢,我家也還可以,被綁架的理由很簡單吧,不就是要錢嗎他們會通知我們家,我相信只要他們知道,我的家人一定會找到我。”
她相信他們,也相信自己。
六道骸勾了勾唇,連帶著白色頭發的孩子都多看了她兩眼,一直保持不動的動作輕動了下,往后撐了撐,回頭看去。
他們想法很一致,她看上去就是個病弱的普通人,為什么完全不害怕
“你不怕他們撕票”
安安垂眸,“是嗎,撕票啊”
那怎么辦呢
那就看他們能不能做到吧。
如果是剛剛那幾個人,在沒有束縛住她的情況下,他們殺不掉她。
這幾年她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嘗試過格斗之類,那些動作像刻在骨子里,就算身體再怎么弱,她也不是不能打。
真這么菜,怎么做反派啊。
沒正面回答六道骸這句話,安安聽到嘭的一聲,有什么撞到玻璃上,看過去,是一只鴿子。
很小一只,也許剛孵化不久,所以傻乎乎的,進不來還要繼續撞玻璃。
玻璃上沁出血跡,白色的毛發上亦染上血,安安于心不忍,想到云豆,在角落里看到掃把,過去拿起來錘窗戶。
她力氣小,窗戶又高,打不破。
鳥兒被驚動,安安和它對視上,隔著窗戶聽到它叫了聲。
“不要再撞玻璃了。”
它聽不懂她的話,被安安敲窗戶驚動停了一會,繼續撞。
她看向六道骸,“可以幫忙打破嗎”
“就算打破它也飛不進來。”
“可以幫忙嗎”
“你覺得我像這么好的人”
“很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