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怎么了”
安安笑,“沒有,姐姐,我身體一直不太好,你應該看得出來。”
“是。”
她看上去就是病秧子,還是時日無多的那種,讓許年想,很可能是她快死了所以家里帶她出來玩玩散散心,也是這種感覺才讓她傾訴這么多。
許年說完故事,安安就沒心思看書了,她非常在意月禮的事,只要想到月禮可能還活著,她渾身像是有螞蟻在爬,在咬。
恰好這個時候云雀回來,他抓著兩串糖葫蘆,給安安一根,而爸爸媽媽也在門口朝他們招手,安安起身,她抱著這本書,和云雀走到柜臺,“姐姐,我買這本書。”
許年沒有說送她,收完錢
,她幾乎和安安同時給對方一個東西,她將柜臺上的玫瑰拿起來給安安,而安安將手里的糖葫蘆給了她,兩個默契的相視笑笑,收下對方遞過來的東西。
安安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這支玫瑰,和云雀出去跟爸爸媽媽會合,因為有安安在,兩個上午出來沒帶翻譯,這會出去轉一會發覺兩眼黑,還是回來找安安好了。
路上,云雀拿著糖葫蘆,和安安一人一口吃掉了,她擺弄著手里的玫瑰,尋思晚上再去一次看看好了。
不管怎么說,就算月禮還活著,他的能力也沒了,翻不起什么大浪。
下午,安安在酒店休息,森鷗外敲門進來。
“我該叫你千小姐還是”
“森先生不必在意,你知道該叫什么。”
反正都掉馬了,沒必要再裝下去。
森鷗外肯定也這么覺得,作為醫生一點都不稱職,“剛好,我都不怎么記得你的病怎么回事了。”
“真的嗎可是我聽說森先生明明一直在幫我研究。”
他笑,沒有被拆穿的窘迫。
“所以介意我現在看看嗎。”
“不介意。”
他看了看,有點錯愕,結疤的傷口,身體狀況也沒有他想的那么差。
“千小姐,你現在真是”
“嗯”
“讓人在意,感興趣。”
安安低眸淺笑,“我想也是。”
誰叫她身體這么差,卻能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呢。
“我可以休息了吧,森先生。”
“沒問題。”
他并不是很糾結夜歌的身份,應該說他接受良好,甚至挺開心的。
安安剛合上眼,五條悟又過來告別,說他要回去了,安安只好安撫貓貓,“好,悟,我回去給你帶伴手禮,這次麻煩悟了。”
“你知道就好”
哼
五條悟哼唧唧離開,安安失笑,終于能睡個好覺。
她得休息好,晚上再去古堡一次。
還有,骸,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安安給他撥通電話。
他沒接。
但回了個消息。
云朵飛到窗戶上,低低的叫了聲,又過來鉆進她的被窩。
安安放下手機,又拿起來,給雙魚他們交代一下工作,他們可以交班,有空自己去玩玩,費用報銷,然后睡覺。
睡飽才有力氣。
入夜后,她到點說要去睡覺,家里人紛紛讓她快去睡。
安安休息了一下午,感覺好很多,照例收拾一番,這回沒用夜歌的身份出去,她就是想去古堡確認一下,確認好就回來。
她穿著常服,即便這樣,想要避開普通人的耳目也很簡單。
古堡這邊,不出意外的是木橋斷裂,現在想去那邊,只能乘船。
距離不是很遠,一百多米,這個距離讓她游過去也不太可能,她想著回去找個小船好了,剛轉身,就看到岸邊多了個小船,她和弄船的少年對視一眼,少年頷首,問“要上來嗎,安。”
安安眨了下眼,“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