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有人來,那個孩子機械的扭過頭看來,“救”
“救救我,阿綱哥哥”
嘭。
沢田綱吉心里那根線斷了。
他兩步沖上去,渾身都在顫抖。
“放開他”
好痛苦。
比他自己受這么重的傷都痛苦。
少女只是輕輕抬起眼皮,抽出刀,在前面驚懼的眸中,將刀沒入她壓制的人另一個眼睛里。
“不要快放開他”
啊
為什么要這樣
為什么對一個無辜的孩子做這樣的事
他不能接受
“安安”
安安這才松開月禮。
剛剛她可注意到了,月禮這逼看到沢田綱吉來眼里透露的激動,他居然說了真話,阿綱真的來了。
來就來吧,反正這一次她還是要刀你的。
月禮這個反派做的還挺稱職,干嘛,想讓他們反目成仇
又菜又笨。
安安深呼吸一口氣。
她知道被沢田綱吉看到這樣的一幕,可能未來好幾天,孩子都得做噩夢了。
不敢去看他。
很害怕,會從他眼里看到一絲一毫的失望神情。
她真的會、難過的。
干脆就不去看他了。
她松開月禮,沢田綱吉趕緊扶起奄奄一息的月禮,少年眼睛通紅,他不知道是為了受了這么大折磨的小孩哭還是為了安安哭的,其實不想哭的,就是很難過,那一瞬間鼻子酸的要命,他實在沒有忍住,眼眶里
滿滿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他一點都不想哭,明明是個大孩子了,他已經長大了。
可是不僅僅難過,還有著絕望。
那種復雜的到他形容不來的感覺。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們明天會來,你放過他,你放過他吧。”
他的聲音里明顯有了哭腔,安安依舊沒有去看他,不敢去和他對視。
總感覺,在演一種青春期時不時就被誤會填滿的疼痛文學。
主打一個胃痛。
“你走吧。”
安安垂眸擦拭著刀,沢田綱吉扶著月禮轉身,卻在走出幾步后,被安安丟過來的刀整得咽氣。
她將擦干凈的刀對準月禮心臟處丟了過去。
沢田綱吉的瞳孔猛的一縮。
月禮倒了下去。
“你做什么啊為什么要這樣”
“我沒說要放過他。”安安輕聲回答。
“安安,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放過他,他只是個無辜的孩子”
少年聲音逐漸變得冷靜。
但仍舊帶著哭腔,越是這樣,安安越是不看他,她不知道少年盯著她,通紅的眼睛和捏緊的拳頭。
是的,在他眼里,只是個普通的,無辜的孩子。
怎么辦,她做不到放過月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