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發現,我掠奪的支配能力只能支配活著的生物,如果是死物,比如那把傘,那只筆,我無法控制,月禮卻仍舊可以,我只掠奪了一半,咳,可能是我第一次用也是唯一一次,不太熟練。”
“那個孩子是月禮的傀儡,他的靈魂在上面。”
聽完以后,里包恩心里有個譜。
她知道自己死不了,所以救下所有人,孤身對付月禮。
還好,還好她能覺醒這樣的能力,不然可能不是死幾千次那么簡單了。
里包恩絲毫沒有懷疑安安的話。
“他不能離開古堡,里包恩桑,以后你們身邊有奇怪的家伙,一定要好好注意啊。”
那個時候她不在了,大家怎么辦呢。
要不過去殺了月禮吧。
“里包恩桑,你可是世界第一殺手哦,要不我給你個委托吧,接不接”
“讓我去殺了他”
“再把他埋起來。”
哼哼,這樣他就不能復活啦。
“”里包恩失笑。
他不覺得她這是記仇,不論是誰那樣瀕死幾千次,都不可能放過兇手。
他也。
不會放過那個家伙。
和里包恩說出這件事,安安就安心很多,有里包恩在,就不用擔心大家啦。
真是太靠譜了,里包恩桑。
里包恩心里只能嘆口氣,他也不是那么靠譜的。
他有時候也想像笨蛋阿綱一樣,腦袋空空算了。
“好好休息,千。”
他有點害怕,再繼續看她,他會更加不理智。
安安點頭,目送里包恩離開。
她躺了會,爬起來,但身體很是虛弱,回天乏力的感覺讓安安感覺腦袋有些暈,她想,她可能真的快死了。
剛換好衣服,就沒忍住咳嗽起來,彌漫的血從嘴邊流下,她剛準備去抽紙,一條潔白的手帕出現在視線中,少年動作溫柔的替她擦了擦流下的血。
“小治。”
少年鳶色的眸子微微閃爍,斂眸,掩飾自己因此感覺到的痛苦,“去醫院吧。”
安安垂眸,“我不想去。”
“我不想再最后的時間里,在醫院度過,小治。”
安安沒有站穩,倒在太宰治懷里,少年拍了拍她的后背,“乖,安安,去看看。”
以前都是她讓他乖,所以在她面前,他努力的做個乖孩子,這一次,她可不可以也乖一點,就算不想住院,至少也去看看醫生,真的沒辦法的話,她想怎樣就怎樣好了。
“小治”
安安也明白他們的心情,比如過來叫她的苑子媽媽,看到她臉色這么蒼白,立馬打電話讓醫生上門。
上午。
小伙伴們全都沒離開,分散在一邊,家庭醫生看完后,臉色很差,有什么都寫在了臉上,安安想說這可真是尷尬,可惜媽媽動作太快,她也不好拒絕。
苑子媽媽已經在不遠處偷偷摸眼淚了,安安看到她就很想哭。
她總感覺,她上輩子如果是和姐姐相依為命的話,應該很小就失去了媽媽,也就是說,苑子是她真正的媽媽。
“怎么樣,醫生。”
苑子紅著眼睛問。
醫生嘆了口氣,“最好去醫院吧。”
剩下的話沒說完,能活一天是一天。
不用別人說,也不會給安安拒絕的權利,涉及到這個,苑子比任何人都堅定。
下午,安安躺倒了熟悉的病房。
我可真慘。
她還有閑心的想到,昨天那樣威風凜凜的和主角團干架,今天就在病床上躺著了,還不是被打到病床的,還能有比我慘的嘛。
難受住了。
手背掛著水,大家本來在病房里,被云雀全部提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