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就把他當弟弟看,身為弟弟和姐姐撒撒嬌怎么了。
于是太宰治反手就抱住安安,“千歲醬,好冷喔,今天我們一起睡吧。”
“不行。”
“為什么。”
“你長大了,不能一起睡。”
“可是你和云雀恭彌前幾天還一起睡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不一樣,不行。”
“怎么不一樣呢,千歲姐姐。”
安安“”
可是他叫她姐姐欸。
怎么辦,心動了,他聲音真好聽,懷疑他是故意穿這么單薄,用這么蠱惑的聲音在大半夜里過來勾引她。
她把太宰治從自己身上拉開,“小治。”
太宰治鼓鼓嘴,但沒有離開安安的被窩,安安被窩沒什么溫度,他一個少年,身上火氣大的很,沒一會安安就感覺被窩暖和很多。
她遲疑的看過去,這小子是來給自己暖床的嘛。
太宰治趴在一邊,手肘放在
床上撐著自己的臉,和安安對視然后一笑。
“千歲醬真是過分啊。”
嗯”
“用虛假的話讓我們都好好的。”
可是沒有她,他怎么好好的呢。
那個雨夜她將他帶到了現世,連十年都不到,就要離開他了嗎。
這個世界,真的很無聊。
“小治就相信我吧。”
她敲敲太宰治的腦袋,“不好嗎。”
“好啊,好啊,我相信你。”
他怎么會不相信她呢。
可是安安啊,你不要食言。
他這樣趴在一邊,露出頭,說實話,太宰治是真的不準備回去的,結果云雀忽然來了,可想而知看到被窩里的太宰治是個什么表情。
太宰治幾乎被拖走的。
可憐,她救不了你。
太宰治走后沒多久,獄寺隼人也來了。
少年整不明白為什么這些日子自己會和大家一樣難受,有時候以為是不是被這種氣氛感染了,可是哪怕只剩他一個人,他還是很難受。
恍然間發覺,原來她不知不覺在他心里占了這么重要的位置。
“這個,一直沒還你。”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塊疊的很整齊的手帕遞給安安,安安笑了笑,“就送給獄寺好了,獄寺同學,不用還我了。”
“哦哦”
獄寺隼人乖巧的將手帕放回去,他好像有話要說,但又說不出來的模樣,安安笑看著他,等他說話,將他看的臉紅無比,轉過視線不去看她。
“獄寺同學”
“那,那個”
獄寺隼人鼓起勇氣再看向安安,“我沒說對吧,安安。”
“那天的花很好看,謝謝你。”
不只是花。
他來霓虹,第一個認識的其實就是她。
她知道他的小秘密,就好像他們之間的關系近了很多步,獄寺隼人形容不來這樣的感覺,他只覺得很難受。
他想起來小時候,重要之人離開都會這么難受。
重要之人嗎。
不知不覺,她竟然這么重要。
安安不知道獄寺隼人心里想什么,在她面前,少年看上去乖巧了很多。
忽然間,她看到少年碧綠的眸中多出傷心。
那樣的一個人,也會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