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死你算了,喝不喝。”
她說的話不怎么動聽,但語氣是溫和的。
白蘭輕輕笑了笑。
他在她面前第一次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想吃棉花糖。”
“不許吃。”
“唔”
弱小可憐又無助jg。
“明天再吃,你吃了藥,捂出一些汗,明天起來燒退了再吃。”
“要吃安安做的。”
“
嗯,喝完吧。”
安安將勺子遞到他嘴邊,他乖巧的喝下去,拉拉被子。
真的很苦。
能不苦嘛,安安找的最苦的藥。
白蘭苦著一張臉喝完藥,想走,被他拉住,“陪我啦。”
“我困了,想睡覺。”
“一起睡。”
“我不想被傳染”
說是這么說,安安無奈的再次坐下,“行行行,我看你睡下再走可以了吧。”
“好吧。”
白蘭說“那你等我睡著再走。”
安安點頭,“睡吧,白蘭先生。”
白蘭合上眼睛。
安安掖了掖被子,在旁邊開始玩手機。
和沢田綱吉交換了聯系方式,可以找他了。
但安安沒有找他,她是找一些自己想看的東西。
見白蘭睡著了,安安輕手輕腳的離開。
這回白蘭沒搞她,沒有繼續煩她,實際上沒有睡著。
他睜著眼睛看了會天花板。
被子里有屬于女孩的味道,她睡了一段時間,很好聞。
頭有點疼。
他是真的生病了。
半晌,白蘭從床上下來。
走到柜子前,踮起腳從上面拿了個什么,從兜里掏出耳機,擺弄片刻,戴上耳機聽。
開門的聲音。
“沢田先生”
“抱歉,我似乎迷路了,安安小姐。”
“從這邊走到那邊可以下去。”
“多謝。”
“沢田先生,您的衣服臟了,需要進來洗一下嗎”
“啊,多謝,失禮了。”
接著是兩人走進來的聲音。
水聲。
“安安小姐失憶了嗎”
“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某天一睜眼就出現在某個地方,什么都不記得了。”
“名字呢,是白蘭先生取得嗎”
“不是,我只記得這個。”
“這樣嗎,安安小姐想想起來嗎”
“隨緣好了,能想起來最好,想不起來就算了,沢田先生,好了。”
“啊,好,抱歉,失禮了。”
“沒關系,應該的,沢田先生看上去認識我,是認識我嗎”
“安安小姐和我一個故人有些像。”
“原來如此。”
“今天多謝安安小姐了,我先離開了。”
片刻后,聲音歸于平靜。
白蘭摘下耳機,潮紅的臉上看不清多余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