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紅色落在潔白的床單上,讓白與黑與藍的世界多了一抹更為鮮艷的顏色。
白蘭“”
遭了,他是十幾歲的純情少男嗎,居然會流鼻血。
可是她真的很可愛欸。
可是她穿的真的很性感欸。
白蘭仰起頭,試圖把鼻血控回去,但就是剛剛滴落的好幾滴,在床單上暈染開,特別像是
那個,就是,現在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還來得及嗎。
看安安這個樣子,想必還是醉著的,她應該,不知道是自己,他是不是可以假裝不是自己,不承認
咦算了,被她知道肯定又該更生氣了。
還是不想被討厭呢。
安安只乖了那么幾秒,沒一會又爬起來,笑呵呵的指著白蘭“棉花糖精,棉花糖精,白色的棉花糖精。”
你真的,別太愛了,喝醉了也知道他是個棉花糖精哦。
“安安,睡下吧睡下吧。”
安安才不聽,醉鬼有什么思維呢,她甚至都不能理解對方的話,只能憑著本能驅動自己的行為。她自己更是不知道,她喝多了居然是這個德行,要是知道,必定不可能喝那么上頭。
“棉花糖精”
白蘭哭笑不得。
她就盯著他喊棉花糖精做什么,真讓人無奈。
下一秒,安安又過來,想爬到他身上,擔憂安安一會掉下去磕到哪里,白蘭只好用一只手托著她穩著她的身體,就很像長輩單手抱小孩的姿勢。
安安玩他的頭發,不滿的說“戳人,棉花糖精的頭發,戳人。”
大晚上的,白蘭脫掉了正裝,他此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安安被他這樣抱著,隔著薄薄的布料都能感覺對方的肌膚。
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再次流了下來。
安安突然就不笑了,她明明喝多了,還會露出這種悲天憫人的表情,像是神明,在心疼自己的子民一樣,白蘭的腦袋空白了兩秒,安安用手幫他擦擦,“不疼,不疼哦,棉花糖精,流血了,不疼,乖,吹吹。”
這樣一擦,她的手也弄臟了,白蘭用另只手輕輕拍了下她的頭,將腦袋里不該有的旖旎忍下去,一只手抱著人也很輕松,來到浴室里,給她洗手,順便自己也洗一下。
被鼻血染紅的手還是能看出來她原本皮膚的白皙,白蘭第一次湊的這樣近看她的掌心,這才看到,她皮膚白皙是一回事,掌心上有傷痕是另一回事,很淡的傷痕,卻能看出什么。
她的手熱熱的,看到他流鼻血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女孩子,洗干凈血跡后,終于再次露出笑,像孩子一樣天真單純的笑容。
“痛痛,飛走了,好嘍。”
白蘭應和道“好嘍好嘍。”
將人抱出去,白蘭把她放在沙發上,自己準備去把這個床單換了,他叫人過來送來了床單,在門口接好,回來準備換,剛剛還乖乖待在沙發的安安忽然沖過來
,在他的背后。
白蘭一驚,她這么跳上來,要是他沒接住她得摔倒的
笨蛋安安
差點把他也弄得栽倒了,真讓人無奈。
讓人無奈的安安絲毫不知情,白蘭的換床單工作暫停,兩只手背著安安,安安又開始玩他的頭發,發出笑聲。
“你是棉花糖精。”
“是是是,我是。”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喝多了,說的也有那么一點點的道理。
都說酒后吐真言,她是不是以前就因為他很愛吃棉花糖,覺得他是個棉花糖精。
有點可愛。
當然,指的是她。
“你是壞棉花糖精。”
“我不壞。”
“壞蛋,壞蛋,壞蛋。”
安安大魔王兩只手揪他的耳朵,不過沒有用力,提起來一些,像個熊孩子,但是有分寸,白蘭也樂意她這樣,不覺得有什么。
“不可以做壞事的。”
“好哦。”
“哼哼,棉花糖精,你不做壞事,安安,安安會喜歡你的,你也來做安安的朋友吧。”
哪怕是醉鬼說的,白蘭也心跳加速。
酒后吐真言還是有那么點的道理不是嗎,或許這就是她真實的想法,他已經沒有多少征服世界的想法。
所以,和她說的一樣。
她會喜歡他的。
雖然他不僅僅想做朋友這么簡單。
“好,安安。”
“太好啦。”
安安趴在他后背,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