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同看向陳寄北,心里覺得有些對不住弟弟。
果然陳寄北靠著門一臉冷漠,好像出事的不是他新婚妻子的弟弟,與他無關。
被劉鐵萍咄咄逼人看著,夏芍只能滿臉為難又往小屋走了一步,“那個,你沒事吧”
楊巧娟瑟縮了一下,緊抱著雙腿把頭埋得更深。
“你看看都給人嚇成什么樣了”劉鐵萍立馬指責夏芍,“你弟弟是不怕,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巧娟可是個黃花大閨女,這要是讓人知道,以后還活不活了”
“我看她穿得好好的,不像有事”
“人家不趕緊把衣服穿上,光著留給你看嗎就算什么都沒發生,說出去就好聽了”
“可是”
夏芍還想說什么,再次被劉鐵萍打斷,“你再強詞奪理,就是逼人家姑娘去死我也不知道我是倒了什么霉,竟然攤上這種親戚,眼皮子底下讓人鉆了被窩。”
陸澤同當了十幾年的兵,人品一直都很正直,實在看不下去夏芍這樣推三阻四。
“你要是做不了主,發電報讓你父母來。這事責任在萬輝,怎么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這回夏芍不吭聲了,望著劉鐵萍欲言又止,似乎很是糾結。
劉鐵瓶和她吵了半天也累了,進屋倒了杯水,“算了你也別大老遠叫你父母了,我勸勸巧云和巧娟,看能不能退一步,讓他們結婚算了。你弟弟還小,巧娟以后也還得做人。”
好一番唱念做打,正戲終于來了。
夏芍嘆了口氣,“我爸作為民兵連長,當初也是打過敵后游擊的。他從小就教育我們做人做事一定要負責任,要真是萬輝干的,我們絕不推脫。”
“你都親眼看到了,還說不是你弟弟干的”劉鐵萍簡直服了她的嘴硬。
夏芍覺得這幕戲演得差不多了,該反轉高潮然后落幕,讓她回去補個覺了。剛要開口,外面門一開,楊巧云走了進來,見小屋外站了這么多人還一愣,“這是出啥事了”
她顯然不知情,一面問一面好奇地往里張望,“大軍昨晚上一宿沒回家,住在你這了吧正好巧娟那死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大早上飯都沒做,我過來吃一口。”、
劉鐵萍沒想到大早上她就來蹭飯,怕她說漏餡,趕緊一攔,“你說大軍昨晚上一宿沒回去”
“他不是跟你們喝酒去了嗎你不知道”
劉鐵萍還真不知道,沒等她想清楚劉大軍跑哪去了,楊巧云已經趁她不注意上前,一把推開了屋門,“大早上都圍在這干嘛呢巧娟你怎么在這”
里面的楊巧娟一抖,把自己縮得更緊了。
楊巧云的聲音眼見著拔高,“我說怎么攔我,原來擱這兒欺負我妹子呢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好事”
她大步沖了進去,劉鐵萍實在沒攔住,見她沒多問就也沒再攔。
這位當初可沒少鬧他們家,讓她去鬧老夏家去,說不定夏家不僅得娶,還得被刮下來一大層皮。
劉鐵萍剛打起精神看戲,就感覺衣袖被人拉了拉。
夏芍像是被嚇到了,聲音壓得小小的,“嫂子你弄錯了,這不是萬輝。萬輝在招待所呢,昨晚你走后他又回來了,說是穿錯了大軍哥的衣服,回來換。”
劉鐵萍一開始沒在意,聽到后面突然覺得不對,“他穿著大軍的衣服走的”
那屋子里躺著的是誰
劉鐵萍驟然變色,就要沖進去阻攔,楊巧云已經一把將醉成爛泥到現在還沒有醒的人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