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風頭越來越不對,外面也開始有了傳言,說陸澤同和劉鐵萍要離婚。畢竟那天劉鐵萍非要在辦公室說,還是有人聽到了,而且陸澤同這些天都沒回家,住在單位。
劉大軍急了,“姐你倒是想個辦法啊,再這么下去我工作真沒了。”
他勸劉鐵萍,“不行就先離了,離婚不離家唄。你跟姐夫那么多年的感情,他怎么舍得,就是嚇唬嚇唬你。咱好歹讓他把氣順了,哪怕輕點罰,掉兩級工資也行啊。”
劉大軍不知道夏芍和陳寄北也寫了舉報信,一開始聽說是陸澤同寫的,還把陸澤同罵了一頓。
但形式比人強,他現在也只能勸著自己姐姐低頭,先把這關過了。
劉鐵萍想想也是,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了,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陸澤同還能真那么狠心
兩人找個時間把手續辦了,陸澤同凈身出戶,存款和房子都留給劉鐵萍。
從登記處出來,劉鐵萍難得賢惠了一把,說單位條件差,讓陸澤同先回去住。
陸澤同沒說什么,可沒過兩天,就傳出他要調走的消息。
劉鐵萍當時正拿著錢四處打點,聽到整個人都懵了。
夏芍也有些懵,想想又不覺得意外。
只有陸澤同走了,劉鐵萍才沒辦法糾纏他,更沒辦法再借他的勢。
他這是想徹底斬斷和劉鐵萍和整個劉家的關系,一點退路都沒給劉鐵萍留。
不過這樣一來,陳寄北在當地就沒有別的親人了。
夏芍看看男人,發現他正低頭刨著木板,側臉一片認真,看不出心里怎么想的。
自從柴火劈完,院子空出來,陳寄北就在院子里架起了一個案板。接著木板、木條、刨子叮叮當當沒兩天,一個嶄新的雞籠就成型了,比孫清家那個還美觀。
不僅美觀,雞籠下方還裝了個類似抽屜的木板。
“這個好,鋪上紙,糞便一抽就能收拾干凈。”孫清圍著轉了好幾圈,“我家百勝怎么就沒想到算了,想到他也做不出來,就這還三天兩頭掉釘子。”
說這話的時候姜百勝就在場,那個臉黑的,當晚就拿著錘子補了半天雞籠。
然后成功把手砸傷了,三天沒干活
現在陳寄北做的這個就細致多了,一水兒的榫卯結構,夏芍研究了半天,只勉強看出有些像桌子。
她想起那天自己說要買寫字桌,陳寄北就拿卷尺量了下尺寸,“你還會做木工”
陳寄北言簡意賅,“看別人做過。”
看別人做過,他就敢試著自己做,這么狂的嗎
他那天去看對門孫清家的雞籠,不會也是去看怎么做吧
夏芍想了想,還是決定給予原書中的大佬一點尊重。
這個真的不好評論,懷疑對方的水平吧,容易被打臉。閉眼吹吧,也不是沒有打臉的可能。畢竟她家的小雞才剛長出一點翅膀,還不能住籠子,萬一住進去之后翻車了呢
夏芍轉移了話題,“表哥是端午之前就要走嗎”
“嗯。”陳寄北動作頓了下,垂眸,“他說早走早消停。”
看來也是被劉家這攤子事煩得夠嗆。
夏芍商量陳寄北,“我想趁著表哥還沒走,包點粽子給他送去。”
調走之后,陸澤同就要一個人過端午了。劉鐵萍這些天正緊著打點關系,也不會想著給他包。
這回陳寄北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很深,“你做主就行。”
你做主就行,就是沒意見。要是有意見,他說話就沒這么好聽了。
前兩天夏芍感冒痊愈,想再去塢一塢子魚,他就問“今天誰又要跳河”
說的好像她塢回來那些魚,他一口沒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