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下班,路過何二立那邊,發現昨天蹲他旁邊那人正在跟他說話,又約他去打牌。”
“你說鄭大奎”陳寄北眉心蹙得更緊。
“對,就是他。我怕二立又賭博被抓,就把他叫咱們家來了。”
陳寄北沒再說話,眼神卻徹底冷了下來。
夏芍覺得不太對勁,“這個鄭大奎有問題嗎”
她是知道書中劇情,所以防著別人拉何二立去賭。陳寄北又不知道,怎么是這個臉色。
見她疑惑,陳寄北頓了頓,才說“我懷疑他故意引二立去賭錢。”
“故意”
“這幫人以前也找過我,我剛到單位前兩個月,一發工資他們就來請我喝酒、打牌。”
這么說夏芍就懂了,這群人八成是設套套何二立呢。
她說昨天都被抓了,鄭大奎怎么還非得找何二立,敢情是惦記何二立的工資。
陳寄北這人看似冷漠,卻頭腦清醒,極為敏銳,不可能輕易上套。
何二立就不一樣了,熱情、講義氣,貪玩又沒什么自制力,更沒心眼。
這樣的人最好騙,也不怪會被人惦記上。
不讓何二立跟這群人多接觸是對的,估計昨天他贏錢也是人設計好的,再玩下去,他就該輸錢了。
很快何二立拎著鎬頭回來,兩口子沒再多說。
回去后陳寄北直接將做到一半的寫字桌和工具收了,先配合夏芍,拉著何二立挖地窖。
夏芍則依約出去買豆腐,先把承諾何二立的蝦醬煎豆腐做了。
不過東西買完,她沒急著回家,拐個彎去了公安局。
“你要舉報有人聚眾賭博”姜百勝不在,接待夏芍的是另一名公安。
夏芍點頭,“昨晚不是有人賭博被抓了嗎他們今晚又要賭,不過換了個地方。”
要是去別人家,夏芍還未必知道地方,可馬小寶家
這年頭拜師可是很講究的,不僅要送正式的拜師禮,逢年過節還要拿上東西去師父家走動。夏芍都不用特地找人打聽,跟陳寄北一問就知道了。
“具體時間我不太清楚,但他們應該賭得不小,你們可以找人在附近盯著。”
如果出事的是今天,公安去抓賭,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出事的不是今天,這幫賭鬼屢教不改,還設套坑人,也該吃點教訓。
夏芍若無其事回去,一點都看不出她剛剛都去干了什么。
此時陳寄北跟何二立已經規劃好了挖地窖的位置,在地上劃出幾條線,一人一個鎬頭開挖。然而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發現,同樣在干活,何二立想著吃特別賣力,陳寄北卻是出工不出力。
倒不是很明顯,但他平時干活絕對不是這個效率。
夏芍一愣,陳寄北這個濃眉大眼的,也能干出這種事
剛好此時陳寄北停下來休息,兩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男人看到她,眼神微頓。夏芍卻是心里一動,直接走過去扶住了他的腰。
昨晚的觸感依稀還在,陳寄北當時便僵住了,用眼神詢問她想干嘛。
夏芍無聲和他對口型“拖時間。”
剛說完,那邊何二立就看了過來,“怎么了”
“啊,沒什么,寄北腰閃了。”夏芍趕緊給陳寄北揉揉。
陳寄北頓時更僵,從何二立的角度看,倒還真有點像腰扭了不敢動。
何二立過來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行就別干了,我來,我以前看我們家老爺子摳過。”
是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