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梅卻驀地抬起頭,一雙眼睛直直盯向周雪琴,“姑,這事兒你真一點兒不知道”
周雪琴心里一寒,這是打擊太大,連她也記恨上了
周雪琴望著那張哭花了的臉,“全單位都不知道就我知道我是你親姑,還能害你”
周小梅只是哭,不說話。
周雪琴一把將侄女推開,“你要是覺得我害你,還來找我干什么誰對你好找誰去”
說著就要往里走,又被周小梅從后面拽住,“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我就是太難過了。我怎么就嫁了曹德柱這么個男人樣樣不如陳寄北,他還打我”
曹德柱那一巴掌哪那么容易過去,周小梅忍了,不過是看在他的工作能力上。
結果她小心伺候著,討好著,還跑去食品廠給他送飯,他連陳寄北一半都趕不上
和陳寄北比起來,曹德柱又慢又笨拙,一點都不像是學了兩年的老手。
第二天,就在不少人還對此事將信將疑的時候,土產公司來人,直接把陳寄北借走了。
這下再不想相信也得信,陳寄北要是不會干,人家請他去吃干飯嗎
以前議論過陳寄北那些人全都訕訕的,馬四全跟曹德柱的風評也有了變化。
這兩人一個放著好徒弟不用,非要把人壓著,只讓劈竹子,不知是個什么心理;一個學徒兩年了,還趕不上人家才來了一年、師父根本不教只能自學的。
就連郭姐都跟夏芍說“我還以為你活干得這么好,跟他白瞎了,結果也是個狠人。反正那些圓啊,榫卯啊,我是壓根兒看不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看就學會的。”
“小夏不也是一看就會”小張插了一句。
郭姐一想也是,“果然什么鍋配什么
蓋,
我家老黃就也是個粗人。”
畫風轉得太快,
夏芍都有些不適應了,回家看到院子里晾著的寫字桌,還在上面敲了敲。
得虧這東西做出來了,不然她想幫陳寄北凡爾賽,都不知道拿什么舉例。
“油漆味兒沒了”剛想到陳寄北,陳寄北就騎著自行車回來了。
夏芍忍不住看了眼屋里的小座鐘,“這么早就下班了”
別看夏芍是買完菜回來的,可她四點多一點就下班了。陳寄北這個點能回來,倒是有些稀奇。
“活干完了。”陳寄北把車子停好,頓了下又補充“土產就我一個人,沒人管。”
后面這句才是重點,土產公司那邊就他一個人,還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夏芍再次敲了敲桌面,“我聞著是沒什么味兒了,搬回屋吧,省的下雨淋了。”
陳寄北沒說話,把夏芍提著的菜送進廚房,出來和她一起搬。
夏芍哪有多少力氣,重量大多還是壓在他那邊,進去在炕邊放好,后面位置更是他自己調的。
調完,男人拿了個抹布把寫字桌從外到里全抹了。夏芍立即把在窗臺上待得委委屈屈的小座鐘搬到了桌角,接著又把信紙、鋼筆之類的從箱子里拿出來,占了一個抽屜。
他們這新家本來就缺家具,兩口子螞蟻搬家一樣,不多會兒就把寫字桌填了個半滿。
“這實木桌子應該挺結實吧”夏芍記得自己上輩子買那個電動升降桌有承重上限,桌上東西一多,她就不敢往上趴了,生怕自己就是那壓垮三千塊的最后一根稻草。
陳寄北看了她一眼,說“你坐上去都沒事。”
“真的”
見她將信將疑,男人突然放下手里的東西。
夏芍還以為他要說什么,結果他竟然上前一步,把她抱了起來。
男人手臂勁瘦,用力時肌肉微微繃起,因為夏天穿的少,能清楚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