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讓孫清把毛衣下擺織成了裙子,哪怕沒有袖,套上依舊好看。
尤其她身量高,骨架又小,即使穿著厚毛衣,看起來依舊纖細。
孫清繞著她轉了一圈,沒發現什么要改的,“那就這樣了,等明天去看完大夫,我回來把這倆袖織上。到時候你穿去單位,百貨商店的毛線都得賣斷貨。”
“哪有那么夸張”夏芍把毛衣脫下來給她,特別注意沒碰掉上面的針。
“沒那么夸張,我一個夏天接了二十幾條布拉吉,晚上還得加班”孫
清接過來收好,又問“明天十月一,去看大夫的人不少吧咱倆是不是得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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菇娘分甜的和苦的兩種,甜的呈淺黃色,苦的卻從內而外都是漂亮的橙紅色。
這東西山上有不少,好多人家都摘來泡水喝,去火效果特別好,就是也特別苦。
“那我怎么一直沒有孩子”孫清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這個原因有很多,改天讓你愛人也來看看,要是他也沒事,就是緣分還不到。”老大夫看了她的舌苔,“你這回去也盡量吃點好的,最近胃口怎么樣”
孫清說“有時候好,有時候不好。”
老大夫一聽,皺起眉,“一般什么時候好,什么時候不好”
孫清“我自己做飯的時候不好,小夏做飯的時候好,一頓能吃倆大餅子。”
老大夫“”
夏芍“”
沒毛病明明是件該高興的事,可孫清號完脈,出門的時候還是露出幾分心思。
老大夫見狀,叫住她,“你脈象有些郁結,以前是不是懷過”
孫清人都走到門口了,聞言沉默了下,說“剛結婚的時候懷過一個,趕上二年饑荒,沒保住。當時我愛人老家災情嚴重,父母都去世了,我沒敢跟他說。”
老大夫點點頭,“壓力別太大,你今年才二十四,不著急。”
孫清也不想著急,但家里和姜百勝老家一直催。而且老人常說什么雙笙、花生、秤砣生,她就怕自己是那秤砣生,一輩子只有一個孩子,沒了就再不會有了。
“可秤砣要是丟了壞了,不是還可以配嗎”夏芍以她在食品廠經常摸秤的專業問。
孫清本來還有些郁郁,見她表情一本正經,又不禁好笑,“那我就期盼老天再給我配一個。”
“多配幾個備用。”夏芍說,“誰要再問你,你就一股腦都塞她懷里,累死她。”
“那沒等別人累死,我先累死了。”
孫清聽她說得有趣,長吁出一口氣,又想到什么,“哎呀”一聲,“我忘了問問要孩子的技巧了。老大夫這么懂,說不定能有什么方子,比鹿鞭酒更管用。”
夏芍“”
夏芍覺得還好她忘了,萬一她要跟老大夫講講兩鋪炕是怎么塌的,以后自己再也不來了。
從江大夫家回來,夏芍又順便去了趟商店,買了點別的東西。
陳寄北看到愣了下,“這是”
“今天不是你媽媽的祭日嗎”夏芍把紙遞過去,“別管老家那邊,咱們親自燒給她。”
說起老家那邊,陳父早幾天就收到陳寄北寄回去的東西了,說實話挺“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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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遞員很少會送到這么大的包裹,裝車的時候還特地看了眼,“陳福安家的。”
“陳福安”立即有人朝地里喊,“福安,你家的郵包是不是慶年那小子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