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邊的寫字桌上同樣放著一個方酒瓶,白瓶蓋、紅標簽,就連里面酒水的顏色都一毛一樣
夏芍不想多想的,但那個酒瓶的位置的確跟她之前放得不太一樣。她不死心,又把桌上那瓶倒出來一點嘗了嘗,酒水濃烈、醇厚,細品酒香中還有一絲微苦。
而眾所周知,人參的味道是苦的。
夏芍當時就不好了。
坑啊自己放的都能拿錯,何二立你還能再坑點嗎
“沒喝夠”陳寄北把碗筷送到廚房,回來見她又在喝酒,問。
夏芍一點點把頭轉過去,“今晚你喝了多少”
陳寄北是那種喝酒不會上臉的人,神色依舊冷淡,聲音也沒什么變化,“不多,不到四兩。”
還不到四兩,的確不多。夏芍屬于酒量不錯的北方女孩子,上輩子喝個半斤都沒問題。
可那是普通酒啊鹿鞭酒他喝四兩
夏芍又想把何二立抓回來打一頓了,而且想想她今晚做的什么菜。
火爆腰花
給一個血氣方剛的小處男喝鹿鞭酒,吃豬腰子,這是想他死,還是想她死
夏芍手都抖了,悶頭沖去了對門孫清家,“上次你泡水喝的苦菇娘還有嗎”
孫清和姜百勝正在纏毛線,孫清纏著線團,姜百勝澤把毛線框在兩只手上,一圈一圈往下放。沒想到夏芍會突然進來,姜百勝黑臉一僵,當時就把毛線撂下了。
“哎你干嘛都弄亂了。”
孫清趕忙把毛線撿起來,姜百勝卻說什么也不肯幫她纏了,輕咳一聲,“我去給小夏找菇娘。”
看得孫清直翻白眼,“也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大包袱,幫著纏個毛線怎么了人家小陳還給小夏燒艾草水泡腳呢。”說著又問夏芍“怎么了你倆也上火了”
夏芍哪是上火了,她怕陳寄北著火。
“這不天干了嗎晚上我炒的腰花,怕吃多了。”
“那是得喝點菇娘水去去火。”孫清說,“以前沒供應的時候,我爸就愛吃這口,一動就上市場拎一個回來。有一回連著吃了好幾天,嘴里起的全是大泡。”
她不說還好,一說,夏芍這小心肝兒更是撲通亂顫。
等姜百勝拿著苦菇娘回來,夏芍道謝接過,回去就泡了一大缸子,塞給陳寄北。
最近天短了,晚上吃完飯外面就黑了,陳寄北沒法干活,就回屋里刻他的東西。男人手巧,心也靜得下來,已經刻了兩個小印章,印章上還雕有花紋。
見夏芍遞過來一搪瓷缸子苦菇娘水,他微有困惑,抬眸望向夏芍。
夏芍輕咳一聲,神色特別正經,“最近天干了,喝點防上火。”
陳寄北沒說什么,接過來低頭喝了兩口。剛要放到一邊,夏芍在旁邊催促,“多喝點,多喝點效果好。不夠我再去給你泡,菇娘我跟對門孫姐要的,還有不少。”
搪瓷缸子可不是玻璃杯,大
號的裝一斤水都沒問題。夏芍家這個不算太大,一缸也有六七兩。
聽她說還要再泡,陳寄北看看缸子里剩了大半的菇娘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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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就試探著問他“吃完飯也有一會兒了,你有沒有什么感覺”
“感覺”陳寄北莫名。
“就是和平時不一樣的感覺。”夏芍還解釋了一句,“你晚上不是喝人參酒了嗎”
“沒有。”陳寄北說。
夏芍剛放下心,就發現男人不自覺扯了下領口,心又提了起來,“覺得熱”
“有點。”